程諾看向賀蘭敏之的目光更加古怪,直把一貫淡定自如的賀蘭敏之看得有點惱火起來。
“不消過來,那幽靈已經被你嚇跑到我肩上來了。”
他從腰間取出一根笛子,放到嘴邊吹奏起來。輕緩溫和的音符在風中躍動起舞,跟著夜風鑽進小鎮中的每個角落,反響在人們的耳邊,就像母親在悄悄哼唱著催眠曲的聲音,讓人不由自主地在甜夢境中越陷越深。就連正在小酒館裡或尋歡作樂,或賭意盎然的人們,也經不住俄然猖獗襲來的濃烈倦意,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敏、敏之,你有冇有發明,你的房間有點冷啊?”杜蕾絲猜疑地捂著冒出雞皮疙瘩的頭,問道。
程諾有些不耐起來,她來這可不是看這酷好男扮女裝的禿頂佬挑假髮的!
還是穩穩鐺鐺地騎在杜蕾絲肩膀上的程諾,見此景象嘴角一抽,俄然便衝著杜蕾絲光亮敞亮的頭頂嗬了口寒氣,杜蕾絲被這突如其來的寒氣激得打了個冷顫,戰戰兢兢地看著四周,結結巴巴地問道:
賀蘭敏之看著已經開端磨牙的程諾,內心莫名感覺好笑,麵上卻還是淡淡的,道:
“她”邊說邊疾步踏入房中,這時程諾和賀蘭敏之才重視到她手上還拎著個小箱子。杜蕾絲興沖沖地將小箱子放在桌子上,謹慎翼翼地將箱子翻開。
“我曉得因為之前封印你的事,女民氣中必然耿耿於懷,不過在處理舊仇之前,我想問一下女人,”賀蘭敏之盯著程諾,眼神鋒利得彷彿能夠穿透民氣,他一字一頓地問道,“你,想歸去嗎?”
杜蕾絲聞言,頓時便一個急刹車,又退了歸去,一臉懼色地打量著他的肩膀,彷彿那上麵有著甚麼可駭的噬人猛獸似的。
這時,房門被敲響了,他感到身材裡那股被植出去的戾氣俄然變得活潑起來,心下瞭然來者必是程諾無誤。
杜蕾絲一聽,嚇得倒吸一口寒氣,跟被踩著尾巴的貓似的,一下槍彈跳開來,就要往賀蘭敏之的身上撲疇昔。就在“她”將近碰到賀蘭敏之的身材時,賀蘭敏之再度出聲:
半夜,鎮中間聳峙的鐘樓收回沉悶的鐘聲,響徹全部小鎮。
她老神在在地騎在杜蕾絲的肩膀上往下探過甚,這時箱蓋已經翻開,映入她視線的是一層粉色的絲絨,杜蕾絲悄悄地將絲絨揭開,程諾刹時便將小箱子裡裝的東西儘收眼底。
“因為你假髮掉了。”
與此同時,微涼的夜風悄悄地吹拂過雷登王國境內,離鴻溝叢林三十多裡開外的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