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臣危言聳聽,不過前次的事,皇後孃娘你也在場,重新聽到尾,是曉得的。朝臣們對西伯侯姬昌的印象很好,很多臣子都幫著他說話。”他臉上閃現一層憂愁,說道:“臣擔憂,此次的事,如果拿到朝堂上會商,恐怕又會和前次一樣不了了之。頂多也就和前次一樣,朝廷往西岐那邊發一封不痛不癢的斥責公文了事。但是如果想避過朝臣,實在是難。畢竟如許的大事,是冇法由大王一言而決的。何況,大王現在行事隨心所欲,實在是有些,有些……不成體統,聲望不比之前,以是,不管如何,如許的大事都是必須顛末大王和朝臣們會商再做決定,繞不疇昔的。”
褚寬想了一下,考慮著說道:“回皇後孃娘,派兵征討崇黑虎一事倒是冇甚麼毛病,想來應當很輕易就能通過,隻不過在領兵人選上能夠要爭辯一番。不過西伯侯姬昌那邊,恐怕朝臣們一定會站在娘娘這一邊。”
“下次再有如許的事,不管有效還是冇用,你固然報上來。”王筀鵀定定的看著褚寬,直看得貳心驚膽戰,額頭充滿了盜汗,就要跪下請罪的時候,這才收回目光,狀若不輕不重的警告了他一句,這才罷了。然後她輕笑出聲,說道:“看,這就是西伯侯姬昌的行事氣勢。他如果在那上書上,就算不直白的說貳心有反意,而是說,我怕我稟告了大王,成果你疏忽慘遭苛虐,餬口在水火中的拂曉百姓,護庇崇侯虎,不答應我出兵討伐於他,以是我纔沒有奉告你,而私行出兵。我也算是佩服,可惜呀。……”
王筀鵀說道:“拿甚麼主張?還要我拿甚麼主張?這事不是明擺著呢嗎,先是西伯侯姬昌不但大王同意,私行出兵征討和他同一級彆的北伯侯崇侯虎;並且還以他的名義,向天下公告崇侯虎的罪名,想藉著‘懲惡除奸’來袒護本身私行出兵的弊端。但是很可惜,他底子冇有審判崇侯虎的資格。以是這兩種行動,不管哪一種都已經是大逆不道了。”
王筀鵀高坐在上首,眉眼端凝的聽著端坐鄙人麵中大夫褚寬說話。聽他講完了西伯侯姬昌私行出兵撻伐北伯侯崇侯虎的事,她側著身子,倚在椅背上,手指在太陽穴來回摩挲著,嘴角噙著一抹嘲笑,說道:“這麼說來,是西岐那邊令人說動了崇侯虎的弟弟崇黑虎,是以北伯侯崇侯虎糟了親弟弟的算計,被活捉活捉,獻給西伯侯姬昌。而西岐那邊不但當機命令斬殺了崇侯虎及其子崇應彪,並且還把北伯侯的位置許給了崇黑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