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楊嬋將心中的迷惑說出，“在崑崙幻景的時候，上仙曾說過，要救出我的母親，不是一件輕易的事，就算劈了梅山，仍然……”

天命？又是天命。

楊嬋細心回想了一下，在桃山的時候，她曾經養過一隻兔子，可惜那兔子厥後逃脫了。以是……

“三界大道？”楊嬋問道，“還請師父點撥，三界大道是甚麼？”

“娘娘正以招妖幡選出結束成湯六百年基業的人選。”

“寶蓮燈，是娘娘當年補天時留下，她曾與你說過，可還記得？”

“結束成湯六百年基業？為甚麼？”

待女媧娘娘分開，楊嬋方纔出了宮殿，金童公然還在等她。

“道生一，平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道，便是一，也是萬物。”

“我……是那隻想吃兔子的老虎。”

“蘇蘇――”楊嬋正要追蘇蘇而去，卻被女媧娘娘叫住。

“分開？莫非……天外尚另有……天？”

對帝辛，她的豪情有些奧妙。這是一個信奉神明的期間，人們信賴天命，信賴天意，把統統都當作神的意誌。與他們比擬，楊嬋是一種異類。

“母親另有救？”

但聽師父如此說，起碼，也是有了但願。

“天外天然不是無。我要去見一趟鴻鈞鼻祖，與他共築封神榜，至於你的母親……要想救她，需請鴻鈞老祖出麵。”

“淫詩？”

“回正題，寶蓮燈是師父補天時留下的，這我曉得。”

“你是那隻兔子？”

“大愛？”

“那你呢？”

金童小聲道：“昨日娘娘聽聞那成湯天子對她不敬，厥後……還在女媧宮的粉壁上刻了淫詩。”

金童是女媧座前的孺子，天然是動靜通達。楊嬋是女媧弟子，又得她親身指導，是以和楊嬋提及也不消顧忌甚麼：“誰說的？娘娘之前去了一趟朝歌，可她正行時，卻被兩道氣勁擋住雲路，乃是帝辛那兩位甫出世的王子，他們的命格皆是將來天宮馳名的神將，而帝辛命格中也有二十八年氣運，這是天命。”

“楊嬋，你不明白嗎？天命，非你我之力所能竄改。你母親下凡，嫁給你的父親，被壓在桃山之下，這統統的統統，均是為了三界大道。”

楊嬋雖在殿外，卻也聽得清楚，她驚詫道：“師父讓她們去朝歌？”本來蘇妲己禍亂成湯天下，竟是奉了師父的旨意？

“三妖聽吾密旨：成湯望氣黯然，當失天下；鳳鳴岐山，西周已生聖主。天意已定，氣數使然。你三妖可隱其妖形，寄身宮院，惑亂君心；俟武王伐紂，以助勝利，不成殘害眾生。事成以後，使你等亦成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