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來不這麼以為。”蘇蘇半分不鎮靜，“想要護楊嬋之心，女媧娘娘和我是一樣的。楊嬋曾經為了天條魂飛魄散消弭於三界，楊家除了劉沉香以外，墮入循環之道，永難擺脫。娘娘心中對楊嬋有愧，送了她一魂一魄轉世，讓她窺得所謂的天機，想尋得救她之法。”

“女媧娘娘既然早就發明我了，遲遲不點破，想來也是想讓我聽到的吧！”從暗處走出的，鮮明是已然修整天狐的蘇蘇。

“凡人對我們的信奉越來越弱，我們的期間已經疇昔，現在他們信奉的，是天庭，是瑤池。可他們都是我的子民，我對他們有任務。可惜，我能做的已經越來越少了。楊嬋，你明白嗎？”

“待新天條出世後，楊家能夠重聚。楊嬋，你記著，大唐需求佛法，三界需求新天條。”

楊嬋有點不明白女媧娘孃的意義：“師父？”

“天狐……”女媧娘娘道，“你公然是萬年方纔得遇的資質。”

“如果冇有孫悟空，冇有金蟬子，佛法不能傳到大唐，你可曾想過結果？”

“阿誰孩子，就叫沉香吧！”

待楊嬋分開，女媧娘孃的聲音卻又響了起來：“九尾狐，你膽量倒是一點也不小啊！”

楊嬋愣了一下，驚道：“沉香？董沉香？”

“我不怕捐軀，”經曆過抱怨與徹悟，現在麵對女媧娘娘，楊嬋的心態也不複當初，“師父，我明白，任何的勝利都要支出代價，我情願成為代價，但我不能讓我的家人成為代價。師父，您曾經說過，您選我，是因為我勘破天命，但是天命……師父，我……”

“師父。”楊嬋踏著跟著招妖幡一起呈現的台階，一步一步地往上走，迷惑也隨之呈現，招妖幡，是召見群妖之時所用，如果師父隻是見她，何至於招妖幡呢？

“楊嬋，記著你對三界的任務。”

“想問甚麼？”

“你該歸去了。”

既然師父已經曉得，那麼她呈現又是為了甚麼？為了警告本身不準對孫悟空動手麼？還是為了提示她，為了三界，她應當捐軀？

很久的沉默以後，女媧娘娘重新開口：“楊嬋，你的父兄等不了那麼久，我也等不了那麼久了。你向來聰明，又豈會看不出？”

楊嬋還想再說甚麼，話已到喉嚨口，卻又嚥下了。

“師父？”

“……”

楊嬋看著高處的女媧娘娘，她的神情始終未曾變過：“師父？”

招妖幡降下的那一刻，楊嬋心內裡舒了一口氣，她本是想給孫悟空一點經驗，但臨時起意，想要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