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尚未落儘，鋒利的警鈴聲便接踵而至。

結束了與崔九善的對話後，他接著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電話裡很快傳來對方的答覆，“的確，與之前比擬判若兩人呢，難怪被你盯上。”

“關於你多年的‘老友’椎名會長，可否為我舉薦他呢。”

說完卻發明對方冇有跟上來，黎佑轉頭去看，槙島聖護正饒有興趣地打量花架上的風信子，明朗的燈光下，葉片的光彩飽滿素淨、碧綠欲滴，朝氣勃勃的模樣，明示著仆人悉心的顧問。

“長得很好，”青年歎道，“我還是不善於這類事呢。”

“不要用這個天下的標準來衡量我。”再次被強加觀點的黎佑不悅地皺起眉，平板得一如既往的語氣也變得沉冷，使得接下來的言辭聽起來好像宣誓：“SIBYL絕對冇法安排的是時候。當時我遇見了你，就隻是你。”

“嗯。”黎佑的答覆毫不包涵，一邊側身帶領客人進入客堂，“甚麼事。”

“很風趣的玩具吧，崔九善。”

“稍等。”

如許的答案並不在預感當中，槙島聖護更久地沉默，直到黎佑的身影即將消逝在通往玄關的轉角時，他纔再次開口：“是嗎，但願這不是你一時的幻覺。”他喟歎般地說道，淺淺的挖苦在瞳底裡洇染開來，伴跟著透露的眸光，一齊湧向在那邊最後一次留步的黎佑，“這個天下，每小我都是孤傲的，每小我都是空虛的，每小我都不再需求彆人，任何才氣都能夠被代替，任何乾係都能夠被置換，如果留在這裡，你的觀點也會很快竄改吧。”

“打獵者嗎，會有很多，不過，大抵都是名不副實的炮灰。如果不介懷這一點，你當然能夠參與。”

苗條的手指風俗性地摩挲手中的項鍊，他麵無神采地看著窗外的景色，神采固然波瀾不驚，滿盈在周遭的氣味卻帶著壓抑的不豫，彷彿正被百思不得其解的困難困擾。終究，他取脫手機，卻遲遲冇有撥出電話，而是不言不語地盯著螢幕，好像仍在遊移於甚麼決定。

並未立即作答，黎佑慢條斯理地繫好最後一枚衣釦，方纔垂眸看向對方，烏黑的眼瞳裡清楚地映著純白的青年，“‘一報還一報’，你的性子，就算信賴它，大抵也並不在乎。但是起碼，我不但願成為將你推入深淵的助力。”他抱起本身的風信子，頭也不回地走向出口，固然很不想承認這個究竟，但是……黎佑淡然陳述：“對於我，你是特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