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討厭。
——也是,他的經費都用來抨擊社會了。
他一邊說,一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淡然俯視槙島聖護,“阿誰本來就是我的東西,這彷彿纔是你應當付出的酬謝。”
槙島聖護的手機響了,是崔九善打來的。
“……。”
在主臥找到槙島聖護的時候,他正赤著上半身坐在床上,扭著臉檢察本身的肩窩偏後的部位,隻是這個可貴不雅的艱钜姿式,很快就因為黎佑的到來消逝了。
九分褲穿在身上硬生生又短了一截,小了一號的襯衫也一向蹭到腫起來的傷口——黎佑以如許不倫不類的打扮從浴室中出來時,客堂裡已經空無一人。
黎佑的胸前,因為襯衫繃得太緊、兩個斑點若隱若現。
回想起那一瞬金澄色的瞳底閃過的痛苦,黎佑轉過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彷彿非常討厭被人看到這副姿勢,槙島聖護沉冷的口氣帶著濃烈的威壓與勒迫。
……很好。
“喂,浴室。”黎佑儘能夠地節製著本身的口氣不要過分卑劣,但是在麵對禍首禍首時,還是帶了些許暴躁的頤指氣使,“給我籌辦換洗的衣服。”
——“很風趣呢。”他微微的喟歎。
那樣的笑容如同看到了獵物的野獸,鋒利的獠牙泛著嗜血的寒光,刻毒的進犯接踵而至——槙島聖護明顯精於此技,躍起的行動非常流利,精乾淩厲的迴旋踢毫不包涵地砸向黎佑脆弱的頭部!
“你說,我親手提交給公安局、統統關於LEO的質料,都被抹銷了嗎?”彷彿聽到了甚麼難以置信的究竟,槙島聖護又親身將對方的媒介反覆了一遍,然後在本應大驚失容的時候,緩緩暴露一抹疏淡的淺笑。
“冇甚麼。”他的口氣規複為夙來的、近乎傲慢的淡然,“嗯,我曉得了,很風趣呢。”
“拿走吧。”不遠處地板上的槙島聖護適時開口,他並冇有看向黎佑,兀自保持著仰靠在身後矮幾的姿式,唇邊的弧度和煦溫和,“作為久違的……讓我消遣了一番的嘉獎。”
至於為甚麼會變成現在暴力現場的景象,黎佑也不太清楚。
目光掠過青年滴著水的白毛,黎佑眉心微沉、不悅道,“出去坐著。”
“說完了?”
很快完成了自問自答,黎佑冇有留意天涯處的青年欲言又止的神采,獨自轉過身沿著來時的路返回,行至門口的時候俄然想到了甚麼,停下來問,“你這裡,有冇有鍋?”
黎佑淡然與他對視,不言不語地醞釀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