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綱吉遊移了一下，試圖比劃，小短手在氛圍中胡亂揮動了下，看得銀古更加一頭霧水。

但小綱吉卻曉得，那邊麵，是有生命的。

小綱吉打了個哈欠，被銀古安撫的揉揉頭。

奇特的光波是異界的生靈，蟲們跟隨朝氣而來，尋覓朝氣而去，點點微光閃動，從暗沉空間中落下，歸於生命的本源。

渾沌迷夢中，認識懸於其上，懵懂旁觀。

小綱吉又收回目光，望向本身模糊透明的雙手。

仍然是從黑影的處所傳來，小綱吉睜大了眼儘力看去，還是看不清‘他們’的真正模樣，目之所及，半入虛空暗影，半入幻河光波。

第二層眼瞼閉合的天下，發著微茫的光點喧鬨飄落，好像一場和順無聲的大雪。

“還是那邊？”

“停停停――”銀古大感頭疼，倉猝叫停，“你想說甚麼？”

“發光的河道中間，黑漆漆的，影子……”小綱吉停動手，有些怯怯。幼小孩童的詞彙本就未幾，能說個大抵已經是極限，銀古隻能連猜帶蒙的瞭解，也不由比劃幾下，“你是說……光脈中間有東西？”

一道苗條人影站在光河邊沿，白髮獨眼，薄薄的外套隨便搭在肩上，紅色長袖捲起一隻，鬆垮垮的掛在臂彎上，彷彿下一刻就會落下來遮住膚色泛黃的前臂。

暗淡的人影垂垂增加了，半側著立在光河邊沿，淺淡的光波吞噬了一點暗中，極少閃現出一些恍惚的黑影。

小綱吉點了點頭。

小綱吉盯著腳下光流看了半晌，緩緩將目光挪開，望向周身暗中。

午後的就寢本就淺淡，認識沉入光脈空間，自有踏實感飄然，還處在幼年期的身材得不到充沛的涵養，天然會感受怠倦。

沙、沙沙――

光脈上方，是無邊的暗色，偶有點點碎光飄下，也是蟲們正落入光河的軌跡。

“嗯，發光的河道……”小綱吉點點頭，又搖了點頭。

光之河道在腳下喧鬨流淌，奇特的光點悄悄懸浮，卻也隻在光河四周飄零，未曾深切暗中虛空中。

“是甚麼呢？影子？”銀古問小綱吉，也問本身，見小綱吉懊喪的點頭也不絕望，他拍拍孩童軟軟的發頂，安撫道，“冇事，我去看看。”

奇特的微小聲響，好似粗糙布料摩擦，若不是離得近了，小綱吉的耳朵也很刺耳見。

“暗瞼……”

“如何了？”銀古目露迷惑。

綿長的光之河道喧鬨流淌，在一片烏黑的天下裡，自不成知的絕頂處，蜿蜒至未知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