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樹,已經冇法為寄生在她身上吸血的孩子們供應養料了。她最後能做的一丁點事情,就是閉上眼睛,掛著滿臉的血淚,跟她貪婪無度的孩子們道一聲永訣。
一想到這個天下觀就要就此謝幕了……還是有點小傷感呢
“我不曉得甚麼大是大非對與錯的,那些高階洋氣上層次的東西跟我實在冇啥乾係。隻不過……你會產生如許的迷惑,說到底你也在質疑本身是否錯了吧?會像如許對本身所挑選的門路產生質疑,本身不就是一種錯誤嗎?”
“是的,就是脆弱。”利昂點點頭,“或許你感覺本身禁止尼茲是做錯了,但不管錯還是冇錯,事已至此你再感喟這個又有何用?天下樹是救不返來了,但你起碼還能夠就下一點靠近滅亡的生命——固然到最前任何人都逃不掉毀滅的運氣。”
為了本身文明的高度生長,統統天下都如同寄生蟲普通無止儘地吸允著天下樹的血液,涓滴不知反哺之義,但天下樹的調劑才氣是有限的,即便生命之母耶米拉已經傾儘儘力在供應天下樹,但初創神的力竭之時,畢竟還是到臨了。
安提諾米很忙,忙得彷彿連歇息這個觀點本身都快健忘了。或許當他站活著界樹之下向上瞻仰看著阿爾法傑洛的時候曾迷惑過為何對方老是蜷在王座裡不問世事的一派悠然,但真當他代替阿爾法傑洛坐上這張空曠而寥寂的廣大王座之時,他才霍然明朗,那傢夥不是對世事一無所知以是才落拓,而是對渾身瘡痍的天下樹看得過分度明,才乃至於對救贖這件事情變得絕望。
作者有話要說:另有一篇跋文:初創神的茶話會
“……脆弱?”安提諾米喃喃反覆著這個從未聽到過的考語,神采蒼茫而痛苦。自他重新執掌權益統治三千天下,便從未獲得過脆弱的評價——固然他的國度正值顛覆之際,他的子民也掙紮在存亡邊沿線上,對於阿爾法傑洛以後統治者又變成了誰壓根冇心機存眷。
至此,兩人之間再無話茬,天馬展開潔白雙翅,振翅遨遊飛向了天下樹以外,向著耶米拉的神域,翡冷翠地點之所飛去。
160w字的背景啊……也該說再見了
從這一刻開端,再也冇有新的天下蠶食著她的生命出世,現有的天下們一樣再也冇法從和順母親的身上打劫走更多的骨肉。絕望的陰雲覆蓋在了統統天下的頭上,在樹乾枯萎的現下,統統枝椏與樹葉都無異於飄零浮萍,他們的運氣,從天下樹枯萎的那一霎,便已經必定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