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程抿著唇，沉默了好久，才說，“我曉得了，姐。”他手不斷地滑動著鼠標，翻開旺旺，找到了Id為腦殘阿呆客戶，雙擊翻開對話框。

乾貞治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手往背後一伸，一瓶、兩瓶、三瓶――四瓶，“我能夠給你免費嘗一下。”他作勢要翻開瓶蓋，蕭程立即瞪大了眼，“彆！”他可不要聞到那種超出設想味道。

“對了，姐。”不慎用食指敲了下鍵盤，蕭程抬起指頭一看，又流血了。他趕緊將手機換成右手，用左手打字，一邊打字，一邊對電話那頭說，“我等會兒給你轉一萬疇昔。你重視查一下帳。”

“這幾天不管是敲你門還是打你手機都冇有人迴應，我都要報警了你曉得麼？”歐陽一邊往屋裡走一邊說，“下次出門你可要跟我說一聲。要不然像前次一樣被伯父伯母找過來，那可不好。”固然乾係很遠，可算下來蕭程父母歐陽也是實打實長輩，要讓歐陽脾氣人瞞著長輩做小行動，可真是難為他了。

蕭程望著空蕩蕩門口，半晌，笑著搖了點頭。回過身，紙上墨跡已乾。蕭程細心地將信紙折起塞入信封，拿起筆，信封上寫下，“越前先生親啟”。寫完了以後，他拿著信封看著它入迷，半晌以後，他將信封放到一旁，扯出另一張信紙。

夜晚十一點半。越前家人都已入眠。蕭程將那封寫著“越前先生親啟”信擺書桌上，拎著包裹出了門。這個時點，街上幾近看不到人影。偶爾兩三隻貓從牆上竄上竄下，也是敏捷且悄無聲氣。

歐陽跟著蕭程走到房間門口，望著那一地狼籍，忍不住扶額。“阿程……我好歹一下課就往你這裡跑，你連杯水都不給就算了，還讓我幫你清算這些東西？”

他不說還好，一說，蕭程立即沉下來臉，“我不是讓你瞞著我爸媽嗎？”成果他姐卻打電話來講歐陽跟她說他消逝了好幾天。

下午五點多，剛下課時候點，歐陽便跑來拍門。敲了好一陣，蕭程一開門，歐陽卻反而暴露被嚇了一跳神采來。“阿程，你返來了？”

“你數據很全麵。”乾貞治冷靜翻開質料薄，啞然發明他對本身記錄還冇有方纔蕭程說完整。他冷靜合上質料薄，昂首諦視著蕭程手裡翻動那本。

蕭程翻身坐床邊，手指停阿誰號碼上，隔了好久，才按下了撥號鍵。等候接通這段時候裡，蕭程給本身倒了杯水，開了電腦坐桌前。

聽著電話那頭壓抑抽泣聲，蕭程轉動發紅眸子吸了下鼻子，清了清嗓子說，“你放心，姐，我這邊支出很高――又有客人找了，我空了再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