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貴重,怎可給弟子。”玄玥剛想抬手把玉簪拔下,就被楚若製止。
“我能做到。”玄玥儘是倔強。
月色清冷,幽人孤影,琴聲揮不去他周身的寥寂,隻是再添一重孤傲,本是一人與月色作伴,卻有一小我突破了這份安好。
她站起家來,對著銅鏡理了剃頭髻,換上一件輕浮的衣裳下了樓。
她變幻的麵龐與玄玥無二,要說有甚麼分歧,那便是她的模樣更像宿世的玄玥,被當作鼎爐的玄玥。
“戴著它我也就放心了。”楚若本想拍玄玥的腦袋,對著滿頭珠翠又不好動手,隻好改拍肩膀,“有它就不消我過來。”
“師尊你至心急。”她眼角泛著水霧,更是我見猶憐。
一晃又是數月,玄玥越來越風俗和楚若的相處,衣服要素淨的,花梢的,頭飾不能少,穿得好,就給各種寶貝,美其名曰徒兒深得我心。
“徒兒是劍修。”玄玥冇了之前的底氣,“就是半個劍修也是寧折不彎。”
“你就不會服軟嗎?”楚若軟下態度,心念一動,那把長劍竄回玉壺冰中,眨眼之間便不見了蹤跡。
玄玥騰的紅了臉,半天支吾不出來,留著這玉簪多不安閒,可說不要,說要師尊多害臊。
‘你是誰?’玄玥諦視麵前一糰粉霧,保持警戒。
“你也練了好久的劍法,是時候該下山了。”這天返來,楚若丟給玄玥一個玉牌。
下山試煉那天,掌門盯著玄玥頭上的玉簪好久,等人走了,他才悄聲問身邊幾人,“玄玥頭上的玉簪,我如何瞧著眼熟?”
“無知之徒。”楚若嘲笑一聲,他一伸手,玉壺冰中的長劍到了他手中,“師門琴劍雙修,你雖樂律一竅不通,可還是我的門徒,稱不上劍修者,頂多算半個劍修。”說著,楚若收回威壓,把長劍交給了玄玥。
“彷彿見楚真人戴過。”
好恨,好恨!
“這半年你出去曆練曆練,返來後直接跟著道虛去。”楚若逗弄著前幾日玄玥給他捉來的仙鶴,“打不過給我傳訊。”修真界有句話如何說的,打了小的來了老的,誰要動玄玥,也得先衡量衡量本身的分量,可否接受楚若的肝火。
道虛垂下視線,憶起那日在藏經閣的一幕,那句師尊經常在他耳邊響起,他總感覺,玄玥是他的門徒,而不是楚若的弟子。
“要我還是要它?”楚若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