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楚若的答覆很輕，在阿誰夜裡，隨風消逝了。天然是找解紅，陪她過完這輩子。

“墨客。”李婧的聲音很輕，遊離在外，找不到放心的處所，她靠在雷息肩上，目光茫然，“我師父是大家喊打的琴魔，你和雷叔叔為甚麼還護著我。”

“馮長老。”雷鳴把目光從紫沙壺上移開，看到馮夷時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您明天帶大夥來，是有甚麼要事嗎？”

“那架琴？”有人出聲質疑雷鳴，當年是被雷鳴帶走的，為甚麼又回到了琴魔的手裡。

“雷大哥的傷比前幾日好多了，下來逛逛對身材有好處。”李婧勉強笑道，有些不安閒。

聽到雷息提到李婧，雷鳴把目光轉向身邊的李婧，儘是擔憂。

“我是被師父看著長大的，他從不教我技藝，也不會教我認字，很多時候，都是陪我玩，給我讀書聽。我問師父，為甚麼不教我武功？師父說，他不會教。”李婧吸了吸鼻子笑道，“你說這算不算是耍賴？”她也不聽雷息的答覆，自顧自說下去，“厥後是麻姑教我技藝，路爺爺教我醫術，偶然候師父還會過來，陪著我一起被路爺爺罵，路爺爺可凶了，我都被他罵哭過。師父在的時候，路爺爺就不罵我了，他會罵師父。”

等雷息走了，馮夷才收回目光，把一顆心放下，他與世人目光打仗後，才恨恨道，“那琴魔真是罪該萬死。”

“他不但廢了我們的內力，還盜走了門派秘笈。”

“咳。”馮夷解釋道，“令師當年可有很多人欽慕，現在聽到她的動靜，不免衝動了些。”怪不得感覺那條軟鞭眼熟，本來是靈蛇女的紅鞭。

他問楚若，那你呢？

“我兒結識的朋友，懂幾分醫術，這幾日一向是她在照顧。”雷鳴笑眯眯地摸了摸鬍子，對李婧非常對勁。

“雷大俠。”離雷鳴比來的一名長老發話了，他的頭髮全白了，麵龐也朽邁下去，聲音沙啞，可在幾天前，他不是這個模樣，他還是老當益壯，身強體壯。

“哎。”聽到這話，雷息長長感喟了一聲，把李婧嚇了一跳。

“雷大俠何必明知故問呢。”馮夷苦笑道，“現在江湖上鬨得沸沸揚揚，大家皆知，雷大俠還要做山野村夫，不知所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