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姬居高,以是看得清楚。
“你這是要禍害家中高低幾百口人啊!”博敦見費揚古麵上毫無自悔之意,氣急之餘長歎,“早些日子我見你長進了,才把宮中人脈儘交你手――不然你又如何得知新月格格出走的本相!我真是悔不該……你要把新月格格劫殺在路上的事兒凡是被人曉得個一星半點,這家就要毀了,傷害忠臣以後,天子不會放過我們!”
“嗯。”雁姬閉眼,吃力地在衰弱感中思慮,“告訴我們的人,將軍府的保護是時候洗濯了。”
捲入高門排擠,並非他所願。但是醫者父母心,他被雁姬的人找來時,一心隻想救濟垂死病人,等他明白此中盤曲,卻已經抽身不能了。再者雁姬也承諾過他:“我並非喪芥蒂狂之人,冤有頭債有主,治好了病,我許你去山淨水秀的處所養老。”現在他也隻能信賴這位夫人說到做到了。
白大夫的嘴皮動了動,終究無言。待他診治已畢,清算藥箱時才道:“夫人身上的餘毒已清,隻要定時吃藥,總會將養返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