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先生因為被嚇了一下而冇有及時開口的時候,翹心先一步開了口,道:“比起不管如何都背不下詩文的門生,毫無師德的先生才更應多做檢驗纔是。還請先生三省本身,做學問前,先學師德。”說完,她又低了下頭,腔調毫無波瀾道:“失禮了,請先生恕罪。”
“是的是的!”冇等錦衣答話,陸水就代替他道,“晚了好久對不起!督主這就來跪下認錯啦!好啦督主,趁著他在這裡,先跪下吧!”說著,她自顧自地踹了一下錦衣的膝彎。錦衣是帶著支架站著的,並不那麼穩,被她踹得踉蹌了兩下,卻到底還是穩住了均衡。再次站穩了,錦衣寒寒地斜了她一眼,而後轉過甚,看向了沐清風。
這言辭鋒利的話一出,彆說先生,就連與翹心朝夕相處的翹同都給愣了。翹心一向都很乖,是毫不會惹費事的那種乖,她離頂撞師長的形象差得太遠了。
“啊——啊——真的很累誒——”陸水拖起了長腔,直接蹦躂到了錦衣的身後,胳膊一伸,摟住了錦衣的脖子,“好累——”
飄到誰那邊都好,可飄到了翹同那邊就彷彿撲滅了老先生內心的火藥。一見是他,老先生頓時橫眉瞪眼了起來,道:“又是你!自個笨拙,還要引得彆人不敷用心,拖累同窗!本就是朽木不成雕,還滿腦筋歪門正道,你早就該回家種田去,還要念甚麼書?”
“你們熟諳孃親嗎?”翹心聽著他們的話,疏忽了陸水將胡蝶變冇的奇異行動,仰著頭直入主題,悄悄發問道。
“誒?”翹同一聽,頓時急了,巴巴地湊到老先生身邊,道,“不是……惹事的是我,我出去就行了呀。阿心她不是用心的,請您消消——”翹同的話還冇有說完,煩躁不已的老先生就已經泄憤似的將戒尺落到了他的肩上,敲得他嘶嘶吸氣,卻還想要湊上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