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俊彥不再說話,持續非常用心腸顧問他,一舉一動輕手重腳,恐怕弄疼了他,他又把臉埋進了枕頭。他在沉默中考慮著語句,又在腦內細心演練了幾遍,才極當真地開口,對俊彥道:“我曉得,我身上殺孽太重,千刀萬剮死不敷惜。”他頓了頓,又道:“但是……有你在,我就還想活著。活著的時候,我必然會好好贖罪,今後我定會極力救人道命,減輕殺孽。以是……”他抿了抿嘴,“我曉得你如許的女人對我如許渾身肮臟的人定會心存芥蒂,我也從未期望過彆人的諒解”
“嗯?擦疼了?”
俊彥摸著他的背安撫他。他有些孩子氣地抱住被子,又說道:“從小到大我都感覺,我當年就該被師父打死了,還活著是因為我不該那麼痛快地死,我還得向師父贖罪。師父說甚麼我都該聽,能讓師父歡暢的事我都該做,都是我欠了他的。”他說著,頓了一頓,“冇想到,現在竟然能下出如許的決計來。”
“這麼說,甚麼因為一點小事就會和殺人公然也完整不對吧?”俊彥一併確認道。實在,她本就不信賴沐清風會是如許的人,隻是話是沐晴說出來的,而沐晴又重新到尾都給她很好的印象,這讓她多少有些拿捏不準。
“你想問甚麼?”
“你不是挺在乎的嗎?”沐清風道,“關於我……殺過很多人。”
沐清風天然頓時點頭,又遊移著辯白了一句:“實在,我也……從未隨便殺人過,若冇有師父的號令,我是不管如何都不會傷人道命的。”他說的師父,指的天然是沐今。
俊彥奇特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必定會等你的啊,為甚麼感覺我會不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