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床上,感受著臀腿上難忍的疼痛,沐清風漸漸地持續道:“我不會再做了……我也想像彆人一樣,乾清乾淨地好好活,不消做那麼多讓人難受的事……我替師父殺了那麼多人,就算仍不能抵過沐縱師兄的性命,另有師父十餘年的哺育之恩,可起碼也能放過我了吧。實在……現在沉著下來了,細心一想,師父放我一條性命,將我逐出師門,存的說不定……說不定就是放我自在的心機。”他說著,“隻是,就算他不放過我,我也不想再殺了……他如果活力,我就乖乖讓他打,但我真的不想做了……我真的想像凡人一樣活著。”
真的翻開了沐清風的衣服,俊彥刹時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寒氣,這才明白沐清風攔著她不讓幫手的真正企圖。俊彥真的不曉得用甚麼樣的棍子,如何打,才氣打出這麼多的口兒這麼猙獰的傷。統統的傷口都尚未結痂,不住地滲著血,顯得格外嚴峻,讓人看得心悸。
但是現在,她看著沐清風用少有的當真態度說話,壓抑著嚴峻,一句句報歉卻不敢苛求諒解,她又想到他這些年的處境,想起他看到她時掉了一地的眼淚,心刹時就軟得一塌胡塗。
“這麼說,甚麼因為一點小事就會和殺人公然也完整不對吧?”俊彥一併確認道。實在,她本就不信賴沐清風會是如許的人,隻是話是沐晴說出來的,而沐晴又重新到尾都給她很好的印象,這讓她多少有些拿捏不準。
“都說冇事了呀,大蜜斯。不要以己度人嘛,要我說多少遍我可不像你那麼嬌氣。”沐清風扭著頭看她,見她眼眶發紅,就笑著逗她,道:“哎呦,這是誰家的小兔子跑出來啦?這麼敬愛也不怕被人拐走了。”
俊彥聽著,對沐清風的舊事更加在乎起來,忍不住問道:“當年……到底是如何回事?”
“他還如許跟你說了?”沐清風皺起眉頭,然後不顧傷痛微微撐起上身,正視俊彥的眼睛,顯得有些焦急,道:“你彆信!我從未傷過師父號令以外的人。我在你內心本就不是甚麼好人了,你可彆把我想得更壞了。”說著,臉上又顯出喜色,“沐晴一向顯得與報酬善,究竟為何要在你這兒這麼誹謗我。”
“那現在呢?”俊彥俄然忍不住問道,“如果他還給你命令呢?”
俊彥將沐清風的沉默瞭解為仍會遵守師命,內心頓時有些龐大。但是,在她還冇想好該如何應對的時候,沐清風卻俄然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