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梢瞧了她半晌，道：“你不想走？”

他冇有轉頭，也冇有動。

洛寧恰好踏著水階走上來。

魔界虛天倒冇受多大影響，柳梢獲得稟報，對著信鏡怔怔地看著了好久，衝出魔宮，直奔地底冥海。

阿浮君道：“當然，他們墮入不異的處境，對過往罪過痛悔不已，日夜祈告寬恕，終究有一日，六界碑上怨念消逝，同時降下一道預言，神將用鮮血，除妙音族罪業。”

“我從醒來起，就一向餬口在仙界，”背後傳來洛寧的聲音，異化著冥海低低的潮聲，更加漂渺，“我向來不曉得內裡的天下，當時候有我哥哥在，冇人敢輕視我，統統人都護著我，哄著我，就算他們曉得我是個廢料。”

洛寧倉猝掙紮，何如那手扣得太緊太牢，底子不容得她擺脫，掌心冷冰冰的，冇有溫度，就像他這小我。

“但是哥哥不在了，他不在了，”洛寧低聲道，“蘇師兄想要為我尋藥續命駐顏，他修為不敷，這隻會給他帶去傷害，更會遲誤他修行，何況……他總不能不顧蘇伯伯啊。”

半晌，洛寧悄悄拉她的袖子：“師姐。”

“冇，”洛寧含混隧道，“傳聞現在師姐有屍魔石蘭互助，臨時也用不著我，我在這裡也很安然。”

小鬼罵：“慢吞吞的，還要你鬼爺爺請你們不成！魔尊大人駕到，你們敢……”說到這裡俄然發覺殺氣，對上柳梢大怒的眼神，他嚇得住嘴，眸子子一轉，敏捷換了副笑容：“我說，魔尊大人是高朋，找上你們是你們的幸運，千萬彆怠慢啊。”

嗯，冇有來由生他的氣。

柳梢望著被激起的水花，冇有忽視他們眼中埋冇的那絲冷酷與仇恨，對於害了妖君白衣、害全族落到如此地步的魔尊，他們如何會有好感？

白衣訶那，揹負了多少，就要承擔多少。

柳梢理直氣壯隧道：“你憑甚麼留，啊？你又不是寄水族，甚麼都不會，留下來反而拖累他們！”

冇有報歉，他還是將她緊緊摟住，卻冇有更猖獗的行動了。

“那位智者是見素真君？”洛寧立即明白過來，“白衣是有真水元，能平空化水，以是他看上去是分開了水，實在並冇有。”

柳梢低頭。

鷹如深深地吸了口氣，沉著地點頭：“傳令撤兵。”

本來，這就是寄水族之前的餬口嗎？

因為洛歌的原因，柳梢至心驚駭她出事，拖起她就要走：“我不管，現在我是你師姐，你就要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