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退,冥海規複了安好。
“曉得了!”柳梢拖長聲音承諾,跑跳了幾步,又回身笑嘻嘻地看他。
“看來聖尊對阿誰處所很有信心,”未旭道,“不過,就算寄水族情願躲,彆人會答應他們躲麼?”
“他修煉魔仙,抓住了你,還抽走你的靈魂,”柳梢嘗試喚起她的影象,“你們都是南華派的人,對不對?”
“冇甚麼,”他俄然又放開她,柔聲叮囑,“時候不早了,路上謹慎,彆太莽撞。”
“彆惹我,不然我讓你甚麼但願都冇有!”柳梢微嗤,站起來,“另有,彆隨便滋擾我的認識。”
柳梢愣了下:“你甚麼意義?”
“我笑你這小丫頭,還是太年青。”披風一揚,劫行自顧自地拜彆。
因而柳梢也不急著壓服盧笙了,直接進入墨蘭殿。
寄水族天生的控水才氣發揮,大片海水自海中升起,砌成無形的台階,一步一步往上延長,絕頂連接著一座晶瑩的圓形水台。
突然一掌,震碎幻景,無邊的海波如碎末般飛散,暴露滿地高聳的灰石與奇特的玄色植物。
柳梢眉毛跳了跳,抬高聲音:“盧笙他們是這個意義,不過你如果肯支撐我,我也會記得你。”
阿浮君道:“不必你叮嚀,我會極力。”
柳梢有點莫名,仰臉望著他:“你如何啦?”
台下世人皆是雪發藍眸,著一色的白衣。
他冇有笑,隻是將她悄悄地摟住。
柳梢道:“我已經有處所安設寄水族了。”
冥海中,晶瑩剔透的水祭台上亮起一片奇特的、天藍色的光芒,極度的溫和,彷彿要熔化四周統統的統統。
六界的海,向來是斑斕、奧秘又傷害的地點,人間四海,大荒仙海,魔宮幻海,向來冇有人曉得內裡到底安葬了多少故事。
白衣能為你分開,訶那卻不能為你留下。
他附和:“嗯,我會與他們聯絡,你先回魔宮吧。”
沉默。
轉眼之間,素淨的白衣變成紫色素淨的外袍,雪發化為青絲,藻形大簪尾上,珊瑚寶石光芒,兩排紫絲流蘇長長地拖垂下來。
“罷了,交出真水元,你……還是個好孩子。”老族長一聲感喟,終是忍不住掩麵,拭淚。
柳梢呆呆地站著,俄然想起臨彆那日,融入風花中的一襲白衣,美得讓她未曾發覺那是一場拜彆。
“就像你本身?”柳梢的神采和表情都很差,“你曉得,我不喜好海,很不喜好,並且再也不想來這兒,你如果喜好,就永久留在這裡彆出去了,歸正你也不怕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