訶那聞言一笑,並冇有直接辯駁:“魔族害人已久,食心魔則是將來大患,一個處理不了,先處理另一個不也一樣是功德?”
“嗯。”
柳梢笑得有點狡猾:“真的不是訶那,是洛師兄說的,他早就思疑陸離不是徵月,至於到底是不是你,實在我是猜的。”
柳梢微怒,抬掌,即使劫行早有籌辦,仍被震得飛出魔神殿,口吐鮮血摔在階上,他也硬氣,當即掙紮著爬起來,半跪在地,倒是張嘴說不出話,已受了重傷。
訶那歎道:“好,那你就做柳梢兒。”
柳梢心中大快,“嘿”地笑了聲:“我現在已經出去了,就算懺悔,你又能把我如何樣?”
結界設置好,柳梢呈現在那張龐大的花榻上,朝林外大聲喚道:“訶那!訶那你快出去!”
眾將見他對峙,隻好退出殿外。
“剛強的妖,你不該孤負我的美意。”
“讓他收回力量有點傷害,但也冇那麼嚴峻,”訶那莞爾,“有一個強大的魔尊不是好事,盧笙自會衡量。”
“劫行罪有應得,聖尊開恩,你們還不扶他下去。”盧笙不動聲色地叮嚀眾將。
“我是明白,”柳梢漸漸隧道,“可惜我冇死,你有冇有傳聞,有仇必報也是武道端方?”
“我是不是不該這麼做?”
“那道製止魔族害人的號令,不成行。”
“我去找盧笙!”
他不肯屈膝下跪,柳梢竟然冇有活力,眼中肝火反而垂垂地停歇了:“你……”
未旭道:“你……”
柳梢聞言立即渾身輕鬆了,一鼓掌:“對呀!歸正我隻是返來辦事,也不想當甚麼魔尊。”
“是你。”訶那錯愕。
經曆存亡流亡,該殺的不該殺的也都動手了,現在少女的身上,再冇有畏縮的模樣。
柳梢轉過身來。魔宮眾將都覺得她要大發雷霆立威,紛繁垂眸,或真或假地暴露恭敬之色,唯有劫行全數在乎,冷眼盯著她。誰料柳梢隻是當真地掃視世人,好久都冇有說話,垂垂地,眾將反而有些摸不著腦筋了。
月笑起來:“那麼現在,彆有所圖的我要送純真的你一句忠告,彆再信她的話,歸去找你的妙音族吧,我會讓她用彆的的體例賠償你。”
盧笙站在殿中心,鋒利眼眸在黑暗中閃著寒光。
“我又說錯話了吧?”柳梢煩惱,“你教的那些,我本來記著了的,但是對著他們這些混蛋,我平活力,一焦急,就全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