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脾氣固執，導致怨念太深，遲遲放不下商玉容之死，情感得以宣泄以後，心魔天然就被壓抑下去。訶那也明白這點，以是才順勢指導，以免她走火入魔。

“我……”柳梢難以辯白。

速率涓滴冇有是以減慢，柳梢揹著訶那往前闖，身影如箭，撞得識沙紛繁飛散。

是她太笨，纔會落入食心魔的圈套，看著庇護她的人一身鮮血拜彆，她卻無能為力；

幾近是同時，背後傳來熟諳的聲音。

美眸突然迸發寒光，訶那當即掃了白鳳一眼。

“柳梢兒。”頭頂傳來輕柔的聲音，帶著似曾瞭解的憐憫與體貼。

柳梢愣了下：“因為你，她還是放過我們了。”

龐大富麗的裝束，男生女相的眉眼，加上方纔那脾氣態度，模糊竟有幾分商玉容的影子。

“他喜好的是洛寧！”柳梢衝口而出。

白鳳見狀既是妒忌，又是幸災樂禍：“好個妖君白衣，為了救你，妖闕不要了，命也不要了，柳梢兒你還真是紅顏禍水，見一個害一個，也不曉得你是如何迷住這些男人的，陸離那麼寵你，他到死也想不到，你有這麼多相好，早就不記得他了……”

肉身未冷，靈魂已滅。

曾經，他們也是如許對她啊，有真，也有假，當時的她卻隻一味地戀慕著洛寧，妒忌她被世人庇護心疼，全然忽視了關愛本身的那些人。

黑夜飛煙，映著一雙暴突的雙眼。臉上再冇有諷刺的神采，白鳳倚著樹乾半坐在地，嘴巴微張，胸前血淋淋的洞猶自突突地往外冒著鮮血。

保護，是仙門的任務，也是他們的挑選，明曉得不該指責，但是作為女人，作為朋友，仍然忍不住要憤懣。

即使仙子滿腔痛恨，被心魔所困，那雙眼睛卻始終清澈。

訶那不但冇有辯白，反而笑了：“既然都放過一次，不差再通融一次。”

“不是！不是！”柳梢捂住臉滑坐在地，尖叫，“我冇有！我不是！”

“你如何曉得他不喜好我！”白鳳嘲笑，“莫非就你人見人愛，我就不配被人喜好了？”

白鳳越說越衝動，手都在顫栗：“你呢？柳梢兒，你向來都這麼自發得是，那裡想過彆人？如果有人肯那麼對我，我寧肯替他們去死！可那些對你好的人呢，他們都落得甚麼了局？陸離死了，商玉容死了，洛歌也死了，洛寧怕也冇甚麼好成果吧？現在連妖君白衣也要被你害死了！真是老天無眼！那些好人全都死了，恰好你還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