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說，仆人已死，法器便會落空靈氣，也不曉得她是如何將這劍靈脩補好的，可知花了很多心機。

“當然！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我被阿浮君抓住，你冇出兩招就救了我，但是厥後我跟他比武幾次，才曉得他的修為很高，我就猜到他當時是用心裝的，你就是在跟他演戲，想靠近我。”

“啊？”

這事倘若被苔老他們得知，結果的確難以設想，當他們曉得“新主君”底子冇有將來，隻是臨時穩住他們，那些虔誠還能剩多少？一旦他們真的叛歸鷹非，絕對會給寄水族帶來毀滅性的災害。

“我信！”杏眼抖擻神采，柳梢用力地點頭，“不管如何樣，你還是信賴我的話，過來救我了。”

她盯著他：“他活著，我必然會聽他的安排，可現在他死了，你看，我在很多人眼裡已經不首要，冇人會費工夫去找那些奇怪的藥來為我無窮地續命，以是我剩下的時候未幾，這麼短短幾年，就讓我本身決定如何活吧。”

“你還是來救我了啊。”

“我救你，隻是被人煽動。”

“你兄長會但願如此。”

水元越來越渙散，妖力不竭地流向大地，訶那看著她好久，輕聲道：“柳梢兒，你曉得我是誰。”

她冇有再伸謝，隻是雙手抓著披風前襟，仰臉望著他笑。

聽到實話，洛寧冇有絕望：“帝草的感化比我們大，將來它能為妖闕換來機遇，你肯拿出草葉，我已經很感激，勸我歸去也是美意，感謝你。”

閃閃的紫水精戒指隱冇在大氅內，他轉過身。

白衣的行動的確有些不計結果，妖闕舊部不認同如許的妖君，但苔老他們自知投降後也難獲得百妖陵鷹非的信賴與重用，因而挑選儲存對無跡妖闕的虔誠，阿浮君無疑是超卓的新仆人選，定然是他穩住了苔老。在苔老他們看來，既然白衣能離開水的節製，阿浮君必然也能成為第二個，隻要離開水，以他的修為晉昇天妖是遲早的事。國無二君，他們挑選了阿浮君，白衣必須死，寄水族長老們本就因白衣之事大怒，他們也不消顧慮阿浮君管帳較殺兄之仇。

洛寧鬆了口氣。

阿浮君回身看遙遠洋麪：“寄水族處境如此，你留下來不但毫無用處，更會拖累我們。”

“你賭贏啦。”

“嗯。”

重傷在身，不能禦風遁地，柳梢腳步略嫌顛簸盤跚，紫色流蘇從他的髮簪上垂下來，落在她的肩頭上，悄悄摩擦著她的臉，冰冰冷涼的。

“我曉得你在乎甚麼，放心啦，我能幫你的。”柳梢明白他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