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諳的氣味完整消逝，柳梢這才放鬆下來，衰弱地倚在洞壁上喘氣，疼得盜汗直冒。這始終是在賭，賭他還捨不得放棄她身上的東西，還好，贏了。

可他爹是那樣的人。柳梢在內心嘀咕，想到她為了本身算計蘇信，到底是慚愧，冇再往下說：“現在如何辦，我們進不去妖界。”

半晌――

他彷彿不在乎，回身重新步入洞內。

魔神殿內，盧笙與笈中道等人都沉著臉，聽動部下回報追蹤的動靜。劫行也坐在中間，他固然不再有魔尊徵月的身份，被降成了魔使，但始終是魔宮老臣，積年功績不小，仍有在殿內議事的資格。

他早就曉得她身上的力量，卻無半分覬覦的意義，反而要便宜盧笙，實在令人不解。不過這對柳梢來講反而是功德，柳梢鬆了口氣：“那你是來抓我歸去？”

發覺她冇有歹意，柳梢沉著下來，隻見洛寧滿身覆蓋在奇特的五色光裡，魂體的裂縫正在逐步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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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你落空了保護者，那麼，我會成為你的保護者。

“洛寧死了，你也彆想獲得甚麼。”

“我走了。”他真的回身走出冰洞。

這類事柳梢實在見得很多，人非本身所殺，卻因本身而死，柳梢沉默，單獨將老者埋葬，然後考慮閒事。人間的靈草仙品已被采摘將儘，魔宮仙門更是去不得，唯有大荒，靈氣充沛，氣候獨特，自古就是盛產靈藥的處所，並且那邊地區廣漠，人跡罕至，仙門魔宮都不敢冒然深切，對柳梢來講反而相對安然，洛寧將輿圖給她，多數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

洛寧道：“我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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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冷心冰臉的答覆，洛寧眨眼，很有促狹之色：“我並不是食心魔的目標，應當不在你們的商定裡，我想借住妖闕一段光陰，望乞收留。”

琴絃貧乏，彈奏不出真正的《大音六識曲》，曲調卻冇有是以間斷，反而奏出另一種深沉的旋律，可見操琴人成就之高絕。

柳梢上前道：“我要見白衣！”

“嗯，他纔是最合適的人。”

“妖界，”盧笙開口製止兩人爭論，“她隻能去妖界。”

“忘了，”他停了停，又補一句，“我剛被拆過橋。”

洛寧冇有不測，站起家，眉間似有遊移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