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梢驀地刹住。

杏眼圓睜，錯愕傷痛。

“是拖住你的那女人，”羽星湖撫掌道，“仙門師姐妹冇見你看一眼，魔女你倒是一個兩個都熟諳，說吧，你不肯動她，她是誰？”

“柳梢小妹。”他的聲音傳來。

“雙極帳。”洛歌微微皺眉。

終究，邪歹認識做出最後一波狠惡的掙紮，不甘地被壓抑了下去。

柳梢委曲，仍不太信賴洛歌真的起了殺心，乃至思疑是在做夢――整件事前後回想了很多遍，她底子冇做錯甚麼呀，服從安排，被食心魔重傷都冇丟下羽星湖逃竄，是他早退，還害得她幾乎冇命，到頭來他還要殺她！

“不是，”柳梢道，“你想給魔族甚麼樣的將來呢？魔族修煉太快了，如果他們擺脫魔性，冇有缺點，很快就會六界無敵，阿誰時候，他們會比食心魔更可駭！”

統統不適之感突然退去，柳梢一個激靈，復甦過來。

“是屍魔石蘭救走了食心魔！她底子拖不住你，就因為她長得像你熟諳的人，你捨不得殺她，卻不管我的死活，還要殺我！你承諾過庇護我的！”柳梢終究叫出來，“石蘭做好事都能夠活，我現在還冇害人，魔性重又如何？你底子就是有私心！”

柳梢更加憤怒，閉上眼睛運氣。

冇有效，周身魔氣不散，反倒跟著她的運氣，變得越來越濃，頭頂簌簌聲連響，是從夢中被驚飛的鳥雀。

柳梢摸摸心口。

睜眼，她看到了地上的紅色衣襬。

心再次跳動，倒是向來冇有過的顫抖。

如何回事！到底是如何回事！

他要殺她！

“仙門必然無敗類，魔族必然無善者？”

從未失利過的仙界第一人，措置事情永久那麼明智，總會做出最恰當的決定，棄取都那麼判定。之前救她，是信賴她與商玉容之死無關，對她不錯，也是出於仙門任務想感導她吧，現在她的魔性已經失控，很能夠會害人，他還會保護嗎？他定然會和之前一樣保護百姓，斬除魔禍，為了他的任務。

對峙好久，柳梢終究壯著膽量大聲問：“是因為魔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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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梢再低頭看看身上的玄色衣裳，她用心穿跟他完整相反的玄色，有負氣劃清邊界的意義。

清聖之音，有如撥雲見日、雪飛繞身。

柳梢趕緊開口，緩慢地揹回身。她曉得本身現在魔性發作遠比之前可駭，固然瞞不過他，卻也不想當著他的麵暴露嗜血的模樣。

柳梢尖叫：“關你甚麼事！歸正我是魔，你早就想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