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懂他的意義，柳梢怒了：“誰說有魔性就會害人，我就冇有！陸離冇吃民氣，是謝令齊誣告他！再說武揚侯方衛長他們也殺人，仙門措置他們去呀！”

視野落到她身上，洛歌遲遲不表態。

照著書上練習結束，柳梢才長長地吐出口氣，感受手指火辣辣的，不由得甩了甩，起家籌算去泡一泡四海水。

給本身襤褸呢！柳梢伸手撥絃，頓時弦上火花閃動，鋒利刺耳的聲聲響徹全部重華宮。

“對呀！”柳梢鬆了口氣，再問，“那我如何辦？”

“我看著呢！”柳梢嘴硬，當即收起邪念。

“可好端端的，為甚麼要……”柳梢衝突不已，一邊是百姓存亡，另一邊倒是魔族將來，更是本身的將來。

柳梢正在自鳴對勁，聽到這聲音立時焉了，就算她冇有天賦，苦練這幾日，多少也懂了一點，此中差異如此較著。

“自古傳言如此，六界皆知。”

“冇錯。”

這琴表麵毫不起眼，竟然這麼有來頭？柳梢怔了半晌，俄然留意到他話中的題目：“你說魔性？真的有魔性！”

“出來！你給我出來！”

洛歌也不攔她，語氣可貴帶了可惜：“剔除凡骨，洗去天生靈氣，以魔體魔丹為容器，儘納外界之氣修煉，魔道可謂六界最高之道，古有雲，魔道與仙道同為修神之道，倒有幾分根據，可惜魔族修行神速，卻因魔性導致殺孽，難度晉昇天劫，即使幸運修整天魔，也因魔性太重而丟失心智，若非有此缺點，魔道代替仙道一定全無能夠，仙魔誰為正道也難說，但是這獨一一個致命缺點，已是就義了魔族將來。”

大手覆著小手，他一個音一個音地教，也不在乎過分密切的間隔。柳梢偶爾用心使性子，他便笑著停下來等她的脾氣疇昔，然後又持續，一舉一動無處不透著放縱的味道。

“你敢封印我！”

就像當年阿誰孤傲的“公主”，想要留住聽話的“仆人”。

比及她大抵學會，洛歌才收了琴，語氣溫和：“就到這裡，明日再練。”

琴聲初時還算中規中矩，無法操琴人根本太差，冇多久就被卡住，如此斷斷續續幾遍過後，琴聲便垂垂地暴躁起來，像小孩負氣亂撥似的越來越亂，完整不成調，最後隻聽到鋒利的一聲響，內裡就冇聲音了。

柳梢紅著眼圈，恨恨地捏頸間貝殼。她率性慣了，一時之間還是拉不下臉去求洛歌，隻想等他再開口就順勢承諾。但是自那今後，洛歌彷彿健忘了這回事，常常外出，來去倉促，柳梢暗自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