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原西城開口道:“那柳梢,你籌算如何措置?”
原西城緩緩點頭:“不錯。”
殿頂嵌著太極圖的明珠,珠光下大殿透明。劈麵高階上有四張椅子,掌教原西城身著吵嘴道袍,坐在高階正中的椅子上,麵前冰螭劍劍尖朝下懸浮在半空,模糊吞吐著龍形煙霧。萬無仙尊坐在左邊椅子上,手拿一柄白絲褐柄的拂塵,右邊兩張椅子卻空著。
“留在洛歌身邊,你會曉得該做甚麼。”
“嗯,你已經好多了。”他彷彿很體貼。
她並不清楚本身當時的慘狀,撤除外傷,五臟儘裂,筋脈也蒙受重創,算是死人一個。現在顛末洛歌救治,共同魔體的特彆才氣,她的外傷已根基病癒,但筋脈受損嚴峻,幾近用不了魔力。
這邊柳梢被困在紫竹峰,哪肯乖乖就範,洛歌看在眼裡,既不責備也不姑息,他多數時候都在殿內措置各處報上來的函件,或者外出去處事,柳梢完整與他說不上話,殿外一草一木都有結界,打不動罵不該,柳梢鬨了幾天發明毫無結果,也感覺冇意義,隻得罷休,不過每日定時服用湯藥,她的身材倒較著好轉了。
房間再熟諳不過,除了木榻和被褥,獨一一扇木窗,一張矮桌、兩張木椅,除此以外見不到彆的陳列,連個櫃子鏡子都冇有,樸實得不成思議。
柳梢哼了聲,踢開被子跳下地:“走吧。”
麵對這個前提,柳梢咬了會兒唇,俄然狠狠地“呸”了聲:“我纔不!”
殺!殺了它!這討厭的仙界!
上窮碧落之濁音,不輕不重,如同天鐘輕撞,震散魔障,牽引神思迴歸識海。
“我會留意,”洛歌不動聲色地承諾,又看著右邊第一張空椅道,“待仇師叔出關,我想請他再卜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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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何必出去,”洛歌道,“你足下便是四海水,六界至寒,跳下去也是死路。”
仙鶴掙紮不止,柳梢也在掙紮,設想著熱騰騰的血從仙鶴頸間流出的畫麵,手指節製不住地開端用力。
以柳梢目前的本事,要破開紫竹峰結界還差得遠,胸中悶氣難以宣泄,魔性跟著修煉垂垂復甦,柳梢的情感變得空前的壞,暴躁易怒,常常為點小事生機。
柳梢紅著眼睛瞪了他半晌,哼了聲,奪過藥一口氣喝光,然後請願性地將碗砸到地上摔碎,重新抱著被子躺下,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