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著暴風暴雨,踏著澎湃的波浪,少女不顧統統地向前奔馳,衣衫濕透,頭髮狼藉,雨水貼著臉直往下賤,狼狽非常。
杜明衝哼了聲,還想再說甚麼,冷不防對上陸離的視野,想到對方是魔尊徵月,他頓時也有些害怕,頓時退歸去了。
“這女娃被徵月矇蔽了!”祝衝氣怒,“她執意與魔為伍,不知改過,將來必然為禍六界,一併撤除罷!”
為甚麼辯白呢?他還想拿她煉藥的。柳梢咬了咬唇,仍然道:“他冇有偷魔嬰,不信問白鳳,當時我們還在院子裡說話,是食心魔下的手!食心魔藏在仙門!”
“商玉容!”柳梢俄然明白了甚麼,猛地丟掉手中信符,“這信符是用來追蹤的,你操縱我!”
“如何?”高的那人走出鬆枝暗影,廣大的衣裳隨法度閒逛不止,鮮明是盧笙。
他笑了,像平常那樣摸摸她的腦袋:“真是個小孩啊。”
世上哪有無緣無端的好?曾有人用三天換她的運氣,現在他也妄圖用六年的寵嬖,換走她的性命。
盧笙問:“到手的是誰?”
“那好吧。”他當真拉著她往回走,彷彿並冇發覺她的手在顫栗,也冇發明她手中的東西。
本來不知不覺中,眼淚早已流了滿臉。
柳梢擦擦眼睛,轉臉張望。
柳梢鬆了口氣,又擔憂:“你的事冇做成,如何辦啊?”
天下太大,他們的事情太龐大,她隻是個壞脾氣的武修女,分不清甚麼正與邪,她不想再落空。
他低頭問:“怕嗎,柳梢兒?”
俄然,柳梢翻身爬起來,重新衝進了劍陣!
柳梢沿石級上行約有千步,便瞥見火線有一龐大的洞門,上書“鑒真岩”三個大字,商玉容與幾個大弟子守在洞門處。
六年,懷著目標靠近的人,已經分不清是操縱還是至心,或許,庇護也會成為一種風俗。
院中又隻剩下兩人,頭頂鳥鳴不斷,身邊雨聲不止,氛圍卻莫名地顯得沉寂。
陸離低頭看看鎖鏈,俄然一笑:“擋不住我。”
“那好吧。”
柳梢似哭似笑:“冇有魔嬰,你就要拿我煉藥!”
有人在身後輕歎。
陸離是不是食心魔,柳梢清楚得很,眼看情勢倒黴,她急中生智:“有人操縱卓師姐引商少宮主分開,隻要找出他,就曉得誰是主謀了!”
三人都一驚,不約而同昂首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