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如何了?”那人單手扶住她。
柳梢歎了口氣:“我寧肯不曉得呀。”
“是嗎,”陸離點頭,“冇錯,他死了。”
柳梢隨口道:“第九任月神,會《鳳臨朝》的阿誰。”
陸離站在階前,看到她便淺笑著伸手:“柳梢兒。”
“嗯,睡吧,”他悄悄地彎了下唇角,“明天,你將卓秋弦和商玉容都叫出青華宮,好不好?”
柳梢兀自道:“我也有過很多東西,爹孃給我好吃的給我好衣裳,還籌算把我嫁進大戶人家,可厥後被賣進侯府,就再也冇人找過我,我纔想清楚了,實在那些向來都不是我的,被拿去了,我也冇甚麼可抱怨的。陸離,就隻要你真的對我好。”
洛歌道:“她的毒附在天生靈體上,隻怕用心叵測者會引她入魔,我見盧笙曾決計靠近她,早一日處理,也是免她誤入歧途。”
“我要分開一段光陰,你放心留在青華宮。”
柳梢謹慎地問:“那能夠讓他入仙門嗎?”
殘陽入海,浮光躍金,餘暉勾畫出岸邊礁石上一高一矮兩道人影,兩張臉上彷彿都披髮著淡淡的金光。
仙者一念之仁,對少女來講,倒是足以竄改平生運氣的大事。
杜明衝與白鳳都被謝令齊安排巡山,他們也樂意表示,唯獨柳梢與洛寧無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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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裡的大海並不平靜,風波比白日要大,呼號著,不竭拍擊岸邊的礁石,腳下大地隨之顫抖。
沉默。
“我給你摘。”
“不練了,”陸離道,“時候這麼早,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很傷害,你會不會幫我?”
柳梢道:“你不練功啦?”
之前他操縱杜明衝好事,洛歌不究查,是為護送魔嬰而保全大局,現在忙完了,這是要警告他了吧。
柳梢懵了:“不是說叫《百鳥會》,又叫《百鳥宴月》嗎?”
摘玉輪?聽到這句似曾瞭解的話,柳梢心頭一顫,隨即明白過來:“我纔不奇怪!”
商玉容守著魔嬰吧?柳梢悄悄地看了他半晌,道:“好啊。”
“能讓我們柳梢兒這麼歡暢,應當救它一命呢。”陸離將碎銀子遞給賣魚的漁民。
冇有人再說話,她悄悄地偎依著他,望著天涯,望下落日垂垂地沉入海裡,夜幕來臨。
“哄人啊,”她伸出舌頭舔了舔臉上苦澀的海水,細心回味了半晌,道,“真是甜的!”
“還是這麼怕死啊。”他像平常一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