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日的反應實在古怪，柳梢忍不住獵奇，走幾步又倒返來，使潛息術斂去神情，悄悄地跟在前麵，隻見杜明衝繞過主峰，徑直走進了滄海林。

被這句話打斷，柳梢再昂首，身邊人已經不見了。

洛歌分開後，萬無仙尊與卓家長老坐鎮青華宮主峰，商玉容則親身率大弟子日夜看管魔嬰。時候緊急，靈器煉到關頭時候極耗精力，商鏡與眾掌門仙尊隻得輪番歇息，宮中氛圍變得格外嚴峻。

柳梢歎了口氣：“我寧肯不曉得呀。”

柳梢思疑，大聲道：“杜明衝，你鬼鬼祟祟的做甚麼！”

“哎呀把穩！”柳梢邊叫邊趴下遁藏。

之前他操縱杜明衝好事，洛歌不究查，是為護送魔嬰而保全大局，現在忙完了，這是要警告他了吧。

“這是如何了？”那人單手扶住她。

“我怕你又岔了真氣呀！”柳梢諷刺。

迎雁峰，杜明衝順著石級快步走下來，有些鎮靜的模樣。

“天然是有，算來你我師兄弟好些年未曾把盞夜談了，想當年……”謝令齊很有震驚地歎了口氣，繼而淺笑，趁便體貼柳梢兩句就帶著杜明沖走了。

心中盤桓已久的斑斕傳說，事隔多年關於聽到結局，倒是如此悲慘。

“巧啦！”洛寧笑著鼓掌，“阿誰月神我曉得！曆任月神裡唯獨他冇有詳細史料，前些年我也奇特，曾特地找尋，差點翻遍仙界史乘，最後在天山派的書房發明一本《酒老遺事》，上麵第九百七十一卷纔有一段話提到他。”

冇有武道的放縱，冇有仙門的冷僻，到處是淺顯餬口力息，如此暖和。

縱使馳驅數月，那張臉上仍無一絲倦色，與疲憊不堪的世人構成對比。

柳梢看看信符，冇有說甚麼，伸手接過。

陸離笑著，指導她的小手握住頸間那枚雙色貝：“你看。”

“也一定，”洛寧當真隧道，“神界毀滅多年，並且神族多數不答應奧妙外泄，現在傳播下來的史料已不精確了，就比如魔神曾現身六界，但六界任何神通都記錄不下他的麵貌，這便是受神之力量滋擾。”

洛寧點頭：“書上冇有。”

滄海林與潮音峰都是青華大弟子們的居處，與淺顯的潮音峰比擬，滄海林卻風景不凡，一眼望去，大片的蘆浪起伏，層層蘆花如雪，連綿數裡，極其壯觀。這些蘆葦都有兩人高，得仙界靈氣滋養，蘆花四時不敗，花葉影下水流無聲，水上亦有小徑和石橋相連。

“你想做甚麼？”

聲音還是魅意實足，乃至比昔日更和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