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麼？”訶那淺笑著傾身表示，簪尾紫色流蘇隨之垂落，映著美鬢非常活潑。

“好啊。”柳梢摟住他的頸，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了口。

“曾祖母？”卓秋弦震驚。

陸離輕聲咳嗽，想要推開她。

“喔，姐姐冇害過人？”未旭捏捏她的臉，“你是武道的啊。”

本來訶那跟洛歌也算半個同門，怪不得這麼短長！柳梢鎮靜起來，拉住他的手臂嘮叨，又非要帶他去仙驛作客：“洛歌很快就會返來啦。”

夜眸視野以內，地上躺著小我，不知存亡，中間紅袍少年漸漸地抬開端，雙眼紅光亂射，似極癲狂，一縷紅色氣味自地上人鼻子裡冒出，被他吸入。

訶那問道：“食心魔為何對你感興趣？”

柳梢雙手抱住他的腰，仰臉反問：“如果我入魔，你是不是就不管我了？”

後退之間，腳底踩到甚麼東西，收回“咯吱”一聲，柳梢趕緊低頭看，發明那是塊朽爛的木板，有點像是棺材板。

線條完美的下巴，勾起的薄唇……頃刻間的錯覺，麵前人與印象中熟諳的身影竟重合在了一起，令她一陣恍忽。

本來訶那都兩千多歲了！

接著，她聽到了一聲低笑。

訶那挑眉瞧她一眼，並未正麵答覆：“雖是女子，行事卻蕭灑利落，令人讚美。”

……

柳梢追到這裡，愣住。

“你看，連我都不曉得它在那裡。”柳梢縮回擊。

未旭！魔宮地護法未旭！他在吸食人的元氣！

見他們走出來，柳梢立即上前兩步，叫了聲“洛師兄”，洛歌朝她點點頭，然後就帶著蘇信走了。

陸離問：“又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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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不由莞爾，抬手摸摸那圓圓的杏眼，紫眸帶了幾分當真：“好了，柳梢兒，感謝你。”

從門縫看到這場景，柳梢差點笑噴，趕緊捂住嘴。

劈麵的凝睇，眼神交叉，彷彿有甚麼東西牢固在這一頃刻，永久的靜止。

她說得很直，毫不粉飾思疑之意，與前次說“男生女相”一樣。所幸訶那涵養甚好，並不計算這些，安然道：“我與寄水族有些友情，是我救了阿浮君。”

他去那裡了？柳梢莫名地有些不安，不知不覺間走到漁村邊沿，直待耳畔傳來波浪聲纔回過神，本來竟走出這麼遠了。

當時的她還是個甚麼都不懂的小孩，他用三天換走了她的運氣，或者應當叫做“騙走”。長大後的她已經模糊明白了阿誰買賣的意義，帶著目標的靠近，無情的丟棄，多麼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