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白萱的手機,我走到陽台上去,連腹稿都冇打就直接撥通了電話……電話響了七八聲,對方終究接了,一來就是不耐煩的語氣:“喂?甚麼事?”
“我已經反幾次複地跟你誇大多少次了,讓你必然要重視安然,早晨千萬千萬不要一小我出去,你可倒好,都十一點了還在內裡走,還是冇人的偏僻處所,你這不就是把本身往虎口上送嘛。”我責備著她,又氣又為她肉痛。
“姐――”
白萱說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但她翻開了話匣子就乾脆通盤托出了:“我心一橫,也不管這個路段是多麼偏僻,更不管當時已經十一點,就真的下車了……當時越想越氣,感覺如果本身罹難了,他會不會有丁點兒的自責?會不會為我抽泣?因而我失魂落魄地專門朝劈麵一個黑巷子裡走去,誰曉得真的碰到傷害了……我覺得我能夠再也逃不掉了,回不來了……感受這就像一場夢一樣。”
“不是,”他說,“跟一小我約了見麵,對方還冇來。”
到了商定的時候,我用心早退半個小時纔來到事前說好的阿誰咖啡館。上了二樓,這個點也冇甚麼人,我眼睛往四週一掃,正籌辦打電話的時候,卻看到角落裡有個男人的背影非常非常熟諳。我從速走疇昔,看到了他的側臉,欣喜地叫了聲:“阿飛?!真的是你啊!”
我也是一肚子火,直接開罵:“你甚麼態度?趕著投胎啊,不能好好說話?你做的那些是男人該做的事嗎?”
掛了電話,我跟白萱說了和他約見麵的事。白萱看起來還挺等候的模樣:“姐,那你見到他的時候,可彆跟他吵起來啊,不然我……”
我冇好氣地說:“誰想罵他啊,你現在安然無事了,不該告訴他一下嗎?”
他頓了一下,有點兒躊躇地開口:“是女的。但你也彆曲解……如許吧,等我一會兒跟她把事情談完了,我會好好地給你解釋,歸正挺煩的。”
搞半天白萱為之要死要活的男人,不但親手把她送入傷害地步,乃至在她危難之時還毫不知情,也就是連找都冇幫手找過。真是為她感到哀思。不過哀思的同時,我對這個男的更是恨之入骨,籌算親身去會會他。
以是現在白萱經曆了這些惡夢,我幾近跟她一樣痛心,事情再忙也比不上伴隨她首要……
白萱固然是我的表妹,但至心比親妹子還親。她從小就跟在我屁股前麵,對我特彆崇拜,小時候甚麼都跟我學,我玩甚麼遊戲,穿甚麼樣的衣服,梳甚麼樣的辮子,用甚麼樣的文具……她都要一模一樣的,並且還特彆喜好抄襲我的作文,我作文裡寫母親歸天了,她也寫母親歸天,歸正特彆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