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與哥哥一起潛入江戶的任務的是她。
“啊啊,要說多年穩定,不也是一樣。”
聲線刻毒而穩練,他的臉上儘是一派事不關己的淡然,一字一句卻鋒利如同箭矢破空而來,“與其說是一廂甘心自以為的‘被冒名頂替了身份’,不如說,所謂的‘玖木綾’實在從一開端就不存呢……認同的觀點嗎,綾綃。”
凝睇著窗外的目光好久才偏移,對方隨便回了身,濁沌光彩漫開的眸底裡捕獲不到一星半點情感外露,可調子中仍然露骨地上挑著八分的挖苦:
要不要翻開它……?
幾近是認識從黑淵裡復甦的同一時候,有切割般鋒利的難耐疼痛從腰腹間沿著血脈神經伸展,黏固膠著的沉重壓迫感盤桓胸口,久久揮之不去。
――就有如躺潘多拉手內心、尚未被開啟的魔盒。
親手締造了‘玖木綾’的是她。
她內心默不出聲地翻了個白眼。
對方話語裡祈求的意味如此較著可見,呈露無疑的軟弱和無助讓高杉晉助有些討厭地一挑眉,明曉得她仍期盼著本身改口顛覆這些血淋淋剖開的本相,可他卻並不籌算依著她的意向而行。
對方興味盎然地高挑眉角,“唔,現想要悔怨了嗎。”
遐想到高杉晉助似笑非笑透露的那句話,她瞬息間落空了滿身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