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內,吉田裟羅便靠著門扉滑坐在地,滾燙的淚珠滴落在掌心的紋路上。她向來自大醫術,多少彷徨在鬼門關的人她都能拉返來,現在卻救不了高杉晉助的一隻左眼。如果缺了藥材,那樣的傷勢她本是能救的,可卻隻能這般眼睜睜的看著,隻能儲存下高杉晉助的另一隻眼。吉田裟羅用力的攥緊手中的衣服,她不恨幕府,她恨的隻是當今幕府的當權人,阿誰導演了這統統悲劇的狼心狗肺的人。
他們畢竟還是相互分離了,來自同一枝頭的桃李,現在相互散落天涯。“畢竟是隻剩下我們了。”吉田裟羅如此說著,眉眼含著清愁,語含感喟。
俄然,阿誰天人眯了眯眼,朝後躍開一大步,他剛纔所站的阿誰位置之上,一排排銀針閃著寒光。天人饒有興趣的看向暗器襲來的方向,黑髮黑眸的少女,手握精美的扇子如同踏著月光走來,那雙墨色的剪水秋眸現在如同兩汪寒潭,冰寒砭骨。
吉田裟羅擔憂的諦視著高杉晉助,白淨的手掌悄悄搭到高杉晉助的手背上,手指收緊,握住對方的手。高杉晉助低頭看向吉田裟羅,目光澄徹和順,彷彿剛纔阿誰渾身披髮著傷害鬼畜氣場的男人隻是吉田裟羅的假象,可吉田裟羅卻清楚那是實在的,在高杉晉助內心有甚麼破籠而出了。
高杉晉助看著吉田裟羅的背影,伸手撫上左眼,他曉得吉田裟羅不但願本身的難過自責讓他瞥見,繼而讓他難過。可他是真的不在乎,用一隻左眼換阿誰天人的一條命很劃算。隻是・・・・・・想起吉田裟羅眸子裡壓抑的哀痛,高杉晉助終究還是追著吉田裟羅而去。他向來不捨得讓她難過。
“嗬嗬――”天人一一掃過麵前的幾人,高聳的放聲大笑:“鬼兵隊總督,白夜叉,另有・・・・・・藥師。嗬,誰曾想到藥師竟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戰成名的那場戰役,打得可真出色。吉田鬆陽,可真真是養了一批不成藐視的野獸啊。”
虎帳剛纔也剛擊退仇敵的打擊,傷員很多,醫療部內也是忙得人仰馬翻。桂小太郎傷勢不重,自告奮勇拉著阪田銀時到一旁包紮去了。吉田裟羅按著高杉晉助坐下,拿來藥材和綁帶就要為高杉晉助措置傷勢,卻被高杉晉助按住了手:“裟羅,你先措置本身的傷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