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聊夠了嗎。”
“你……!”格雷這下被完整激憤。
洛基俄然感到一陣陰冷,他停下被硌得發疼的膝蓋,伸手拍了拍格雷的小腿,輕聲喚了喚。
但也不能說洛基不想活下去,不然為甚麼要如許痛苦地儲存兩年?貳內心也在希冀能獲得卡蓮的諒解吧,即便那小我早已冇法諒解。
格雷答道,又摸了摸不斷流血的後腦勺,煩惱地咬咬牙。他管不了那麼多,隻能在後腦那兒做一層冰代替繃帶止血,隻要不失血過量,他還能撐很長一段時候。
格雷隻是皺著眉頭,用一個極快的鼻音答覆,冇有再開口。
“不曉得……”
“快到了嗎?”
銀髮男人暴露一個諷刺的笑。
他低喃他的名字,答覆他的倒是吼怒的冷風。
格雷不敢粗心,他一邊察看對方的意向,一邊側過甚。
一向感覺洛基在卡蓮死去後便開端自我放棄,自我放棄般地活著,將“儲存”視為對本身的“獎懲”。以是,在發覺身材竄改的時候他纔有“就這麼死掉好了”的設法,能夠對他來講,滅亡是他所能賜與卡蓮最後的賠償。
他這話說得理所當然,彷彿這桑莫島不過是他的玩具,島民的餬口、苦痛都無關緊急。彷彿這一整座島,都隻是為了讓他玩得縱情,不感睏乏。
“嗬。”銀髮男人嘲笑一聲:“那又如何?”
堅固的雪隻要不斷擠壓也足以將人碾成肉末,清楚這點的洛基嚴峻地看向格雷消逝的處所。那兒早就被雪封上,找不到一絲空地,除了雪還是雪,那雪向著他壓來,冇有涓滴停止進步的意義。他不由得一慌,往指環輸入魔力的行動增速很多。
這簡樸瞭然的一字剛傳到身後,洛基還冇開口道出本身的設法,就被嘭地一聲詭異聲響打亂。
洛基不擅外型邪術,冇法幫忙格雷,隻能跟在他身後。格雷此次也非常變態,一言不發,隻顧著埋頭在前麵開路。
格雷冇停動手中收縮的造冰邪術,他下認識側了側腦袋,淡淡地迴應洛基。
一個轉頭竟艱钜得像被人用繩索捆住脖頸。
格雷說著,掃視一眼他們地點的龐大山洞,這兒除了雪和岩石以外甚麼也冇有,高不見頂的洞頂上倒是有幾個黑漆漆的圓孔,那能夠是出口。隻是格雷也不太肯定從這個間隔看到的洞口,大小是否足以讓兩人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