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實在抱愧。”蒼倚劍道,她手指一指,那酒色就見風而長,成了正凡人的大人。酒色聽到蒼倚劍之言反而有些扭捏了,輕哼了一聲又蹲回了一埋雜物當中,不知在乾些甚麼。
當初她入魔,也是那油燈不知如何臨時壓抑住了她體內的九衍天靈傘,冇有這件靈寶彈壓業力,她又本就是半入魔之時,便一個不慎使本身真正魔頭入體,動機不通,如果本身冇法復甦,終究怕是會被這油燈掌控,形如一傀儡。
因而在蒼倚劍傷害之時,她發下大願,生生引得油燈去投,又擔去了大量業力,令蒼倚劍的心靈從所未有的輕靈超脫。又因入魔之故一身修為達到顛峰,又有九衍天靈傘安定神魂,此天時天時人和之機,她判定衝破境地,固結金丹,借天雷臨身之機洗滌身心,一舉消弭隱患,道途之上朝氣更盛。
再者劍修者,如有膽小之心,此路絕矣。
唯心定定地看著蒼倚劍,笑道:“我跟著大人。”
蒼倚劍也不再多說,隻道:“隻要你不悔怨就好。”她又看了看油燈,在它威能的庇護下,這溶洞當中就如同平常塵寰一樣,有了陽光雨露,無數光陰的屍身穢物堆隻出的良田中種著可食之物,活人居住在岩壁鑿出的洞中,很多孩童玩耍玩鬨,就如同一處避世之所。
隻是創世之能乃是無上大能,非蒼倚劍這般方入金丹之人能夠參悟,是以對這油燈來源她也似懂非懂,隻曉得接下這油燈便是與這方六合結了一個大因果。
蒼倚劍感覺酒色此話也不錯,此時極陽大天下隻怕危急四伏,隻是她感受真正的朝氣也是在極陽大天下中,至於此地現在雖可說安閒,可那油燈的出世隻怕並非偶合,唯心所發大願恐就與此次災劫有關,氣運之子總歸有其任務在身,至時怕也會有很多變故。
“哎呀呀,仆人你先歇著,奴家這就去刺探刺探動靜,包管手到擒來,妥妥的。”酒色頓時冒出頭來道,他情感轉得極快,此時又興高彩烈起來,想要顯顯功績。
“哎?”酒色眨了眨眼睛,一副打動得不知所措的模樣,臉上顯出一抹酡紅,倒是美得驚心動魄,“說來仆人你不信,奴家一聽到這個動靜也是驚呆了,不曉得那些死鬼們腦袋是不是都壞掉了。他們……他們竟然想屠空了極陽大天下,現在已是不知殺了多少人,來去竟然如入無人之境。仆人,你聽聽,先不是這罪孽扛不扛得住,你把活物都殺了,又哪來的新鬼彌補,根底又從何來,哈哈哈,自取滅亡,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