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倚劍見那前輩似聽得極其出神,便無聲地行了一禮,以表謝意。
“唉!”
火目怒縮了縮脖子,呐呐道:“是……是有一點,不過想想也冇甚麼,能識得參吾前輩已經是幸事了,對……對吧師兄。”
一白衣修士就直直摔在了蒼倚劍的身邊,那張血汙掩去一半的臉恰是在那通道中所見過的模樣,他此時似能瞥見蒼倚劍的身影,可他眼中的光芒早就垂垂燃燒了,隻餘那好似永不消逝的痛恨和絕望,令人一見便會與之同悲,再也擺脫不出。
“哎呀,仆人,有人來了,奴家就先躲避了,定要常常想著奴家。”酒色開口提示道,身形化為輕煙固結在頭梢之上,在發間不時閃詳確碎的光芒。
“一萬年。”老者道,安靜地反覆了一遍,“本來已經一萬年。”他把頭轉向火目怒,“和我說一說內裡現在是何模樣了,等陪我這老頭子聊完了天,我便奉告你們如何從這死地出去如何。”
“……是。”火目怒無助地回望了炎偶然和蒼倚劍一眼,見兩人均是沉默無語,便再無半點回駁的膽氣,隻得乾巴巴地提及了極陽大天下之事,又或者添油加醋說些極陰大天下的惡形惡狀。他的確鮮少出門曆練,很多事情都是道聽途說而來,不過是此次因鬼節之事來到靠近陰陽通道之地,又大膽進入極陰天下,沿途有些見聞,才讓他提及話來有些底氣。
他走到三人前時卻獨獨隻麵向了蒼倚劍,非常有禮隧道:“道友看著修為不俗,不知鄙人該如何稱呼,鄙民氣陽宗煉東來,可有幸結識與道友?”
許是感覺有些滋擾了,那人順手在空中一劃,飛在空中的那些修士便紛繁摔落了下來,如同一身修為化為了烏有,隻餘凡俗之身一樣,真恰是活活摔死在地上。
又一聲感喟傳來,明顯那老者如異化作了頑石普通,雙唇更是冇有半點顫抖,可那令人似要落下淚來般感同身感的感喟聲還是聲聲入耳,便是想要掩住耳朵都不過是無用之功。
他們四人便是連酒色都有些被這老者和石碑的模樣震攝住了,彷彿這老者會被他們一口氣吹散了去,心中又湧動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之感,真恰是百感交集卻不知這感慨從何而來。
蒼倚劍恭敬道:“長輩以門中文籍上的記錄猜測,怕有一萬多年了。”
怕是那些修士向來冇有想過本身會是這般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