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錯，就是如此。”火偶然連連點頭道。

“唉！”

炎偶然倒是獵奇地看向了來人，可下一刻他就黑下臉來，恨恨道：“竟然是那些傢夥，真是朋友路窄？”

“前輩……”炎目怒張了張嘴。

“我感覺他更加瘋顛了。”火偶然忍不住道。

一白衣修士就直直摔在了蒼倚劍的身邊，那張血汙掩去一半的臉恰是在那通道中所見過的模樣，他此時似能瞥見蒼倚劍的身影，可他眼中的光芒早就垂垂燃燒了，隻餘那好似永不消逝的痛恨和絕望，令人一見便會與之同悲，再也擺脫不出。

一坐起來便凝了一麵水鏡細看本身麵貌的酒色頓時暴露了受寵若驚之色，謹慎翼翼地抓著蒼倚劍的手站了起來，打動得無以複加的模樣看著蒼倚劍。

“早該走了，早就該走了，到頭來不過也是一場空罷了。萬年，萬年，再如何執念不消，也夠了，隻是可惜終冇有覓得那一線朝氣。”那前輩有些感慨隧道，他目光掃過那殘牆斷垣，那浮泛的眼眶中俄然流出兩滴淚來。他有些驚奇般的抹過那淚珠，怔愣了半晌，卻又不成按捺的大笑了起來：“好好好，彼蒼不負我也，不妄我閒坐了這萬年，便是點星朝氣又如何，待我轉世重來，再踏仙途，終有光複我陰陽宗一日。”

這兩人都還冇有回過神來，那火目怒眨巴著眼睛看著蒼倚劍道：“前輩便不成惜好不輕易碰到一點境遇卻連個像樣的東西都冇撈到，我明顯傳聞……”

蒼倚劍有一種彷若隔世之感，心中對於存亡變幻，以及那朝氣與腐朽的瓜代彷彿都有了些許感悟，隻覺表情都晉升了很多，實是讓人欣喜之事。

“仙……神仙該死，天心不公，我死不瞑目……”

火目怒這一提及來倒是漸漸說到了興頭上，結巴了幾句後很有點滾滾不斷之勢，提及見聞來如親眼所見普通繪聲繪色，倒是令人另眼相看了。

又一聲感喟傳來，明顯那老者如異化作了頑石普通，雙唇更是冇有半點顫抖，可那令人似要落下淚來般感同身感的感喟聲還是聲聲入耳，便是想要掩住耳朵都不過是無用之功。

他們四人便是連酒色都有些被這老者和石碑的模樣震攝住了，彷彿這老者會被他們一口氣吹散了去，心中又湧動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之感，真恰是百感交集卻不知這感慨從何而來。

所謂言出法隨，那人隨便說出的幾句話直接在空中聚成符文，附在了野地中一塊淺顯的石頭上，構成一塊石碑聳峙在一片廢墟之上，遠處無數身穿吵嘴道袍，修為不高的修士如已經身故的那些前輩一樣瞪大著眼睛倒在了地上，再冇了聲氣，隨之便被裂開的空中吞噬而下，再也看不到一點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