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與在此多謝諸位娘子的厚愛,”商容與蕭灑的抱拳施了一禮,含笑道,“不過此次百曉溫家停止天下美人會,為的是會聚天下美人,博得諸位一顧。美人傾人城,容與一介男兒,可不敢與美人們爭鋒,占有太多時候,不然待會兒,諸位郎君們怕是要恨極了容與。”
那商容與就是每一個女郎幼年時的春閨夢裡人,他既有成熟男人的寬大慎重,又有少年的神采飛揚,是夢中阿誰既能與你歸隱故鄉蒔花論茶,又能陪你去浪跡天涯天涯的完美夫君。
想到這裡,商容與一笑,俊美絕倫的容顏蕭灑飛揚,他蕭灑的答道,“如此甚好。”
但顛末將近百年的傳播演變,在天下美人會中,美人們早已不“乞巧”,隻“弄巧”,還把這“巧”的意義擴大了,不再範圍於女工刺繡一道,所謂“弄巧”,更多的是演出本身的各項才藝,女工刺繡,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包。
這類成熟男兒纔有的氣勢,和他少年般蕭灑的氣質相映托,更是衝突得惹人切磋。
謝清珺一開口,世人朝著他的方向看去,這才發明,徹夜未在樓船上呈現的大晉世族,幾近都會聚在阿誰方向,以印刻著明玉蘭家徽的謝家畫舫和吵嘴圍棋標記的顧家畫舫為中間,層層放開,世人看著那邊,彷彿就像在看著占有在大晉朝堂的兩大政治個人。
至於此次新增加的“飛星傳恨”環節,通報的更不會是普通意義上的離愁彆恨,而是美人們對所邀之人的一派敬慕傾慕之情,隻不過是借演出的聘請悄悄傳達出來罷了,當然,倘若美人們無敬慕之人,也可挑選不選。
何況如果不申明他的身份,真難以設想商容與竟然隻是個江湖中人,說他是哪家天孫貴族經心培養的擔當人都恐怕有人信。
而“纖雲弄巧”這一美人會的首要環節,便是從“乞巧”民風竄改而來。
“容與先生既有約,清珺豈敢不該。”說著,謝清珺輕衣緩帶,悠悠從自家畫舫的船艙裡走出來,逗留在畫舫的船麵上,他的麵龐俊美風騷,本就是一等一的美女人,現在長身玉立,桃花眼裡笑意紛飛,夜色中,美得就像一副名家風景畫。
由來碧落銀河邊,可要金風玉露時。金風玉露,又指秋風白露,天下美人會極儘風雅之能事,從到處藐小的細節中便可一見。
不過倘如果放在平常之人身上,異化著霜色的鬢角隻會令他閃現老態,可放在商容與身上,卻為他平增了幾分紅熟文雅,令人隻感覺氣度軒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