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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咫羽連連點頭,這還是她這些年來頭一次擁戴對方的話。
秦咫羽還是當年的大大咧咧的模樣,她歪頭難堪笑道:“清瀾是虛夷祖師的親傳弟子,叫我師姐,如何有種……”
“那是為甚麼?”彷彿是清瀾的語氣和神情不假,北辰靜貞皺眉問道。
在靜貞前去術峰師姐們麵前報導時,清瑜悄悄傳音清瀾:“七妹,二姐方纔俄然將你拉來,願你不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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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師姐放心,我都明白的。”清瀾應了一聲,便冷靜不語,隻顧望著殿外雲海入迷。
“砰——!”蕭靖軒下認識站了起來,桌上茶碗落掉,恍若一株盛開的白蓮緩緩乾枯。
清瀾將茶碗放在桌上,微微垂下了稠密的眼睫,諱飾了眼底的悲慘淒愴。
靜貞扭過甚,加快了駕雲的速率:“不、不謝!”
“扶瑤已於日前……隕落了。”
瞥見清瀾承認,北辰靜貞對她的態度又好上了幾分,不過麵上還是冷冷酷淡無悲無喜:“家祖與貴祖父乃是忘年至好,喚我靜貞便可。”
清瑜徑直朝紅衣少女走去,而後者正站在原地不緊不慢地用手絹擦拭臉上汗水,神情沉寂,看疇當年便如人間一陣清風、一輪明月,無塵無垢。
這聲音一下子使她稍稍感遭到了一絲實感,清瀾微微一笑:“清瀾不過學了外相罷了。”
清瀾號召四人上了山腰的洛虹殿,一起上秦咫羽嘖嘖稱奇,誇獎不愧是天仙老祖的洞府,公然氣度。倒讓清瀾鬨了個臉紅,畢竟祖父除了教誨她劍術以外,普通在靜室內閉門不出,搞得整座清濛山,便隻要這些年她一小我修煉落下的行跡。
清瑜唇瓣挑起了一個極淺的弧度,似笑非笑道:“七妹大比過後便知。”
讓旁觀的四人從神采到心間都漸漸靜了下來。
她看著海中碧波萬頃,垂眸低低道:“扶瑤,再見。”
清瀾微微點頭,“北辰、呃,北辰道友,熟諳家祖父?”
清瀾一喜,在山腳下站定後忙迎了疇昔:“傅師兄、蕭師兄,另有秦師姐,你們如何來了?”
黯然的尾音,消逝在茶香的氤氳濕氣裡。
清瀾遠眺碧海藍天,長長撥出一口氣:“不管如何,他們老是我父親的家人。若冇有他們的扶養,我也等不到與祖父的相逢。我與陸家,早已各不相乾。”
清瀾一怔,轉頭道:“……甚麼?”
靜貞也在細細喝茶,不過她品的倒是清瀾泡茶的表情,香氣層層清楚,三分味苦,七分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