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他頓時感覺內心空落落的,但元神當中彷彿又少了甚麼束縛。
日光傾城。
季清銘一向以來沉穩的呼吸第一次被打斷,他有些自欺欺人的淡淡道:“你不會有事。”
清瀾冷靜回想起扶瑤的一點一滴,但影象中最深切的,還是扶瑤看到清銘大哥時,那彷彿遇見平生珍寶時的神情。
在白光垂垂消逝在清銘視野時,他懷中的扶瑤肉身也垂垂化成灰,隨風散去。能夠以人族之身負荷巫族殘魂百年,實在不易。
無情道大功勝利。
連池長歎一聲,看向哀痛不能自已的青衣。
清銘凝神遠眺,稍稍側身為扶瑤遁藏劈麵而來的海風,苗條的手指穩定有力搭在扶瑤的肩上,緩緩道:“見之心折。”不良皇妃
若不是她喚出扶瑤真名,讓扶瑤認清本身已是已死之人……
清銘沉默不語,順手將落在扶瑤臉頰上的碎髮挽耳後。
――“……自從百年前扶瑤巫靈覺醒,被連池與我合力封印今後,他們便再無乾係。扶瑤當日覺醒時,曾狠心打斷清銘道基,有情道的道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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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瑤一頓,隨即有些遺憾道:“往昔年年見得未曾出奇,現在見不著聞不著才知悔怨……”
扶瑤!她……她已經……
海天相接之處,垂垂顯出日出的表麵。
我決定今後對XXX粉轉黑!
未見君子,我心傷悲。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夷。
青衣正緩緩起家,姿容清麗,舉止文雅,不複先前失態。眉眼處的紅腫還是泄漏了現在的表情,她一臉木然道:“還是由青衣奉告小友吧。”
“日出,美嗎?”她俄然支起家子,無神的眼睛對準身邊的清銘。
扶瑤實在已經聽不大清楚了,但她還是很欣喜地笑著,用著最後的力量緩緩道:“季清銘,我也……不愛你……”
扶瑤悄悄咳嗽幾聲,唇齒間儘是鮮血的鹹澀味道,但她似未發覺普通,忽而笑道:“清瀾每日都在這山頂練劍,我曾聽她說,這裡有一株靈樹。現在已是初春,可曾著花?”
――“清銘畢竟做不到真正的無情,扶瑤既然巫靈覺醒,觀其端倪,恐怕是為了斬卻清銘最後一絲念想。”
夜裡睡不平穩,明天中午起床就抱病了,整整臥床一天
此時的季清銘,纔是真真正正的化神修士。
――“最後,是聽覺……”
――“曾經如此。”
――“接著是味覺、嗅覺……”
“現在巫靈覺醒,曉得宿世,巫靈與人族肉身不婚配,自發、自發架空起來,之前的咳血便是如此,”青衣拭去眼角淚水,接著道,“若然再不離開肉身,循環轉世,隻怕她僅餘的殘魂就會硬生生被困在肉身以內,成為一名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