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華神情凝重道:“虛夷師弟受了重傷!”
感慨過後,清瀾將彆在腰間的洞簫取下,在初升的朝陽之下盈盈閃動茶青的光彩。恰是日前清瀾從虛和師伯處獲得的音祖習霜的隨身之物,洞簫暮沉。
清瀾悄悄想著,不覺又是一笑。即便兩人之間真的生了甚麼不為人知之事,又與她這隔了不知多少代的小輩有甚麼乾係呢?不過是庸人自擾罷了,真真是魔障了。
習霜前輩和言書祖師若論邊幅與琴簫合奏,的確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對。但如果詳究兩人言語相處,卻老是有一種不調和天然之感。
這就是這洞簫的奇異之處了。
時至本日,回想起扶月看著扶瑤怒斥的眼神,以及扶瑤有苦不能言、苦巴巴的模樣,清瀾還是忍不住抿唇一笑。她右手悄悄將洞簫放到嘴邊,嫋嫋的簫聲升起,在清濛山山頂迴盪,隨後漸漸滿盈整座山嶽。山中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果,彷彿一身凡塵都被洗儘,鉛華儘去,有一種脫胎換骨的輕巧。本來在一邊玩耍的重光也飛了過來,乖乖趴在清瀾頭頂上,聆聽著簫聲。
同理,如果季留真本尊有了甚麼閃失,項墜中的氣味一樣有所感到。
清瀾低頭悄悄看著項墜,神情莫測不明。
清瀾大驚,抓著虛華的手問道:“如何回事?祖父他是天仙啊,如何會……”
虛華接下來的話清瀾冇有仔諦聽,她整小我都沉浸在季留真“昏倒不醒”的事情當中,頓時覺到手腳一陣冰冷。</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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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看到洞簫今後,扶瑤和扶月非常絕望。這洞簫平平無奇的,除了表麵外型略顯古樸,有一種深沉的神韻,其他的也冇有甚麼,真是對不起它和其仆人,音修之祖習霜當年在汗青上偌大名頭。反而是被扶瑤扶月聯手拉來,興趣缺缺的雁融如有所思,但甚麼話也冇有說。
清瀾悄悄呼了一口氣,緩緩收劍,原地站了會,看動手中木劍,不覺癡了。
細碎的腳步聲俄然傳來,清瀾一怔,回身施禮:“清瀾見過虛華師……”
人間幾次傷舊事,山形還是枕暖流。不過如是。
以清瀾目前的修為,能夠勉強吹奏洞簫已經很不錯,學習習霜贈送她的萬音譜更是言之尚早。清瀾在音樂上並冇有多少成就,一曲子也被她吹得七零八落,斷斷續續不成調子。但是在洞簫的簫聲影響下,確切山中萬物健忘了對吹奏者技術的不滿,反而十足沉浸在簫聲的美好當中,掃蕩著本身的內心,讓神魂一點一點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