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手中這麼一個小巧的瑩白種子,幾乎讓清瀾如許一名煉氣大美滿的修士吃了大虧,清瀾到現在才明白為何扶渠等人對真種這般推許。尚未認主的真種胚子就有如此強大的能力,如果能夠將真種融會,跟著其主的修為日漸增加,到了渡心魔或者其他不測的時候,真種說不定就會成為最強力的護身符!
不知是真種尚未認主還是清瀾本身的特彆啟事,真種非常的矯捷,也不易節製。每當清瀾想要把持真種收支丹田的時候,都要破鈔她約莫一半的靈氣。以她煉氣大美滿的修為來講,一半的靈氣也是相稱多的了,或許也這是五靈學宮強迫要求煉氣十層以上的弟子才氣參與試煉的啟事。
真種看起來更悲忿了,但以它目前的小身板,還不敷非常之一的重光,隻能氣悶地趴在清瀾手上一動不動。
手中的木劍是祖父在她第一天習劍的時候,親手製作的,她一貫視若珍寶,時候不離身。六年來,木劍已經成為她身邊不成或缺的存在,一旦她的表情有所起伏,她都會下認識地摩挲動手中木劍,平複表情。
清瀾閉目養神,放空思路,腦海一片空缺。這麼悄悄打坐了一盞茶的時候,她將木劍放在蒲團中間,叮嚀重光乖乖呆在木劍上,又再一次查抄了四周的防備大陣後,終究凝神召出丹田內迴旋不止的真種。
隻見包裹在重重禁製內的真種散著半明半暗的光芒,絲絲清冷的氣味繚繞此中,更有一段靈氣內斂,飄然欲仙。
那恰是清瀾的丹火。
將真種逼出的這個過程,看似冗長,實則不到半刻鐘。不管是真種的遁藏還是清瀾不動聲色的追逐,統統都是在電光石火的瞬息間,確是耗儘了兩邊相稱大的體能。
以防萬一,清瀾又打坐半晌規複了全盛期間的靈力。她神情莊嚴地將真種聚在麵前,手指掐訣,不竭地將法訣朝真種打去。真種下方又有一團火焰纏繞其間,散著幽藍色的寒光,卻不令民氣悸,反而有本色而沉重的感受。
清瀾噙著一抹笑,上前接過真種,悄悄點了點:“小東西真是太奸刁了。”
真種這才曉得入彀了,它不甘的扭動了幾圈,卻因為之前拚儘了儘力做出逃脫的一搏,眼下也冇有了轉動的力量,隻要趴在清瀾的手心上漸漸規複靈力。
清瀾手中法訣不竭,但真種卻固執非常,不肯屈就。如此這般對峙了三個時候,清瀾的額頭也冒出了薄汗,一縷白霧終究從真種的體內分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