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即將要在那熱度中撐不住了,迴旋的熱流忽而彙在一起,然後悄悄一爆,化作無數藐小的分流向四肢百骸活動而去,同時,她的身材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七姐,你要分開無家麼?”少年孔殷問道。
無瑕抱住袋子,滿麵不解。
正如他的名字。
無瑕遊移了下,抬步走去。
“隻是個簡樸禁製,上麵的話我不想他們聽到,他們畢竟是凡人,與你我分歧。”男人淡淡道。
紅顏緋月,顏緋月。
“你放心,我會求孃親把青青放了,劉嬸我也會替你好好照顧,你不消有任何牽掛。”
“不消再想了,我已經決定分開無家。”無瑕毫不躊躇。
“無殤。”
她仰首望著,臉上的神情不是高興,不是震驚,隻是一種入夢的蒼茫。
她不曉得這個比她還要年幼兩歲的少年心中究竟藏著多少東西,不曉得在這類無憂無慮韶華的他,怎會暴露那種隻要曆顛末滄桑的人纔會有的孤傲與無法的笑容。
清楚是一張暖和文雅的男人麵孔,那一眼,竟有一種倒置眾生的妖魅眩惑。
不知不覺中,天氣已近傍晚。
“哦?你已經想清楚了。你身為我的本家後輩,而我又在分開此界前碰到了你,你我之間總算有點緣分。既然你有向道之心,我便適應天意,助你在修煉之路上走得略微順暢一些吧。這個給你。”無殤對她的答覆毫不料外,取下腰間一個深灰色的袋子扔來。
影象是一場循環,很多年後再回想開初遇這一眼,老是彷彿再次經曆了一遍那刻骨銘心的愛戀。
這一幕幕陌生的充滿人間氣味的氣象映在眼中,化作一種初生嬰兒麵對大千天下般的恍忽懵懂。
無瑕還冇跟上他的話,他又摸了摸下巴道:“以你的資質若想飛昇,除了刻苦修煉外還必須有大機遇。我不想拖太久,如許吧,以兩千年為限。若兩千年後你仍冇法飛昇,這個商定便取消;若兩千年內你大道有成,便來靈界找我。”
無瑕張口,卻不知該如何稱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