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碰到楚婉,送她了那一支玉蘭花之前,就已經是這麼一個武癡,在娶了楚婉以後,也還是如此。
燕亦行又驚詫了一陣,才澀澀說:“你是說顧師弟?當時他已仙去,我追思昔日交誼,憾他劍法絕倫、英年早逝,才掛了他畫像。至於冰兒,我看她淪落風塵,卻很有幾分高慢風韻,才納她進府,更何況世家後輩都多有妻妾……你若不準,為何分歧我說……你是我夫人,你若不喜,我天然不會納妾……”
顧清嵐和他交友之時,就曉得他在情愛一事上甚為冷酷,若不是要持續燕氏嫡派香火,或許都不會娶妻。
燕亦行一指震斷她的佩劍,也有些悄悄悔怨,隻是他閉關數月,法力又高深了一層,加上他從未對楚婉出過手,不曉得她這般弱,這才失了分寸。
他金丹晚成,卻極其要強,結丹之前勤練劍法和術法,以補修為不敷,結丹以後更因身負燕氏之望,不時負擔保護偌大世家的重擔,更加勤練不輟,久而久之,已成了個武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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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亦行雖結丹甚晚,但數十年勤修不輟,現在的法力修為,當然比他兩個剛結丹的兒子要高深很多,乃至連莫祁和路銘心如許出類拔萃的後輩,也還都及不上他。
多年伉儷,她現在如許,燕亦行也是錯愕不忍,隔了半響纔開口:“當年我確是那般想的,與你結婚後,也並未虐待與你……”
她說著,還伸出舌尖,舔了舔本身的紅唇,笑得張揚:“燕代城主不是說我劍法稀鬆粗鄙,隻仗著法力高深?此次燕代城主倒能夠嚐嚐,究竟攔不攔得下我!”
燕夕鴻還是恭敬站著,臉上神采看起來好似冇甚麼竄改,實在卻已經將近崩潰。
發覺出魔氣來源,竟是相伴多年的老婆,他微愣半晌,這纔開口:“婉兒?是你做了甚麼?”
他初入水閣,就已感到這裡模糊的魔氣,隻因急於和顧清嵐話舊邀戰,纔沒去顧及,現在冷冷一掃,已落在了楚婉身上。
他們正說著,身邊俄然傳來“噗嗤”一聲含笑,是路銘心實在忍不住了,笑著開口:“我說燕夫人,你不感覺是你想得太多,自作聰明,惹出這麼多事端,徒增笑料?”
楚婉在幻景中說,給他下了斷情絕愛的寒心蠱,他昔日固然慎重沉穩,但整小我卻並不冰,現在看起來,眉宇間確切不剩甚麼情麵義味,冰冷了很多。
看著燕亦行對顧清嵐親熱體貼,乃至在說這句話時,還冇有放開顧清嵐的手,楚婉眼中的嫉恨之色早就遮也遮不住,冷嘲笑了笑:“是我又如何?夫君的眼中不是早冇有我這小我了?又管我做了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