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的所作所為……是如此好笑嗎?”丙辰喃喃自語,回想起本身剛入血河宗,被師兄弟們逼迫,不得不奴顏屈膝,一步步往上爬的過程,隻感覺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雖說現在身居高位,但做過的事不會竄改,指不定旁人將他看何為麼呢。加上阿誰“修為高了就會被血河老祖收回魔種,被他吸儘平生功力”的傳聞在,越想越是心灰意冷,因而慘聲道:“彼蒼待我何其薄也……”
是的,魔引誘人殺妻滅子,是因為它喜好墮魔之人犯下罪業時狠惡的負麵感情,究竟上血親在它眼中一文不值。倘若它有兄弟姐妹,並且殺掉就能略微彌補本身的空虛,它也會毫不躊躇去做。並不像很多被稱為“魔”的人,感覺搏鬥彆人-妻兒順理成章,但視本身姬妾愛若珍寶。
而接下來的事的確出乎了丙辰料想,當它們身形縮小到之前的一半,這個崑崙少女從表麵上也越來越像入魔的模樣,雙目眼白部分變得猩紅,身姿也是醉酒般搖搖擺晃。如果平常的修士到這境地,早就對它們的表示魔音言聽計從了。但她卻還是固執地以劍寸寸緊逼,連那些招式都未曾慌亂一分,沉著殘暴的劍法和狀若瘋魔的執劍之人構成了光鮮的對比,讓它們不得不思疑:莫非她一開端就是假裝入魔?
“道友……不!魔尊大人!小的情願奉您為主,隻求您高抬貴手……”終究,濃得化不開的驚駭迫使他戰戰兢兢開口,祈求對方的諒解。
“嗬嗬……現在的魔門也不過如此,你們這些劣等的殘次貨,也配聽我的名字?”夏元熙咯咯笑著,微眯的上挑雙眼竟有幾分魅惑的味道。平常的她麵龐清麗,目光凶暴,兩相抵過,麵貌不過中上之資;但現在邪氣四溢的神情讓她極儘妖容,凡見過的人幾近不會思疑,這就是禍水的疇昔式、一名真正的美人胚子。
能夠感遭到,那人固然在尋求存亡相搏的興趣,但是卻僅僅被本能所差遣。對名叫怖畏的魔來講,一旦結束戰役,就會墮入內心空虛,感覺生無可戀,有著激烈的自毀偏向。
冇有決計的輕視,也冇有高高在上的優勝感,彷彿在陳述一個究竟。
為甚麼會如許想?
被道破苦衷,少年麵色一片慘白。她漸漸走疇昔,拿走他試圖埋冇起來的短刃。
“哼,劣等的殘次品。就算以驚駭調合,也還是味同嚼蠟,難以下嚥啊……”夏元熙收起劍,喃喃自語。
一旁的丙戌發明本身神通泛博的師兄的元神已經不複存在,頓時嚇得心膽欲裂:“這!這是甚麼魔功?!你對我師兄做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