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伎已經分開了,幾個修士跪坐在本來歌伎坐的位置。領頭的修士有些惶恐的行大禮,將她嚇了一跳。
花臨忍著噁心將視野從蟲子上挪開,往中間一看,隻見那幾個修士倒在門口,玉瑩玉玨身上靈光明滅,手持飛劍鑒戒四周。
說著,發揮袖裡乾坤,將黑衣人裝入袖袋中。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時,幾個修士齊齊抖了抖身子,恐怕觀川生機。
“觀川大人!”領頭的黑衣人還想說些甚麼,躊躇一下又止住話頭。拿了放在手邊的盒子躬身退下。退到門邊時俄然向前幾步,猛地翻開盒子,一股黑煙噴湧而出,一隻血紅的手從盒子裡伸出來。
“我們在這裡。”床榻下傳來敲擊聲。秋實的聲音從上麵傳來,然後是白青茶細細的一聲,“哎。”
“無知。”觀川嗤笑一聲,揮袖扔出一根金光閃閃的繩索,將黑衣人捆的結健結實。“名字也是假的吧?我們回隱神宗好好聊聊。”
花臨看著鮮血四濺的場麵,嚇得閉上了眼。又聞聲‘咕嘰咕嘰’的奇特聲音,睜眼一看,隻見那人腹腔上一個拳頭大的洞,流血的傷口被一團白肉堵住,腹部頂出一個詭異的崛起。
觀川伸手到她麵前,笑嘻嘻的說:“那你打吧。”
屋裡觀川坐在床榻上,比床榻略高的桌子擺在前麵,玉玨玉瑩坐在桌邊的矮椅上剝花生,白青茶正在給觀川倒酒。
觀川揉揉被拍紅的手,哄道:“不是說你。我說他們呢!”
“是白日那幾個?”花臨接過玉瑩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轉頭興趣勃勃的打量房間。
花臨對勁的笑,“我曉得,但我就是想打你。”
觀川轉動手裡的酒杯,想到之前見到的幾個修士,固然看起來都很普通,卻平白的生出一種奇特感受。
觀川深深看了花臨一眼,說道:“是歌伎。”
觀川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拍你馬屁。”
玉玨將手邊的糖罐遞給她,笑道:“你這是吃糖水呢,還是吃酒呢?”
觀川不與他廢話,揮劍砍去。黑衣人上前將冥蛉攬入懷中,閃身躍到一邊。
觀川一手扶額,倚在榻上連連點頭。“隻要一杯。”
觀川轉頭冷靜吃著碟子裡的花生米,不曉得該如何接下去。
冥蛾的幼蟲冥蛉,借居在將死之人身上,人身後纔會孵化。收回的叫聲能夠引發修士丹田震驚,三蛻以後,隻是叫聲就能殺死融會期修士。四墮落蛹,五墮落蛾。冥蛾食人肉,固然不會發聲,羽粉卻能夠節製修為高深的修士,出冇的處所必然生靈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