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峰師兄置門派為何地?兒戲嗎?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全任憑你一句話嗎?”方纔被長峰傷到的小弟子看了一眼文契的神采,冷言道。
宗寂必然很肉痛吧,倘若他瞥見我這副模樣。
想著,林長遠卻俄然笑起來,沙啞的嗓音迴旋在樹林之間,“我還不能死呢,我承諾過宗寂要幫他解了那縛咒之術,他那麼痛苦,我若幫不了他,死也不放心。”
怔怔的看著阿誰因耐久佩帶而有些敗色的香囊,這東西他再熟諳不過了。這恰是他師兄林長遠隨身佩帶的,也恰是他方纔一陣亂劍之下將其悄悄埋葬於泥土之下的。
但是當他落到死前的境遇,才現滿心滿腔都是說不出口的交誼,他比本身設想的更加珍惜宗寂,也更加喜好和信賴對方。他時候擔憂著對方的安危直至死前也毫無棄意,他同時又懷著深切的眷戀,倘若說他真就如許死去,他最但願的不過死前還能見他一麵,看他安安穩穩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