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恰是因為他的修為本不敷以發揮出化血刀,強行動之,又以分外三成精血補足,這才使出了這門神通。隻是他本元耗損龐大,即使此次幸運逃生,也會功行發展,再無進階元嬰之望。
這也是她決計壓抑修為的一個啟事,眼下那處靈氣暢旺之地正合適以水磨工夫穩固根底,倒是最好之選。
高野目睹局勢再無轉機,蠟黃的麵上湧起一股奇特赤色,他向天尖嘯一聲,頂上倏然飛出一柄薄如蟬翼的赤色短刀,以雷霆萬鈞之勢殺向姬璿真。
至此姬璿真已貫穿後果結果,又有大荒當中的各種體悟,渾身氣機不竭爬升,眼看著就衝要破金丹,邁入元嬰境地。
素手拉開弓弦,靈力源源不竭的湧向這天生珍寶,在弓弦上會聚成了一支長箭,此時明顯是白天,天幕上卻呈現了明月的虛影。
此人身著黑袍,麵龐蠟黃,且透出一股血腥陰沉之氣,倒是血河穀門下親傳,入道二百載,亦是金丹前期修為。
肅陽仙君恰是當年天宮之主的尊號。
黑袍修士的身材無聲無息的倒了下來,一點真靈轉生而去。
她正欲尋覓下一個目標,卻見遠處劍氣沖霄而起,那種無堅不摧的森寒之意即便相隔甚遠,也令人產生寒氣侵肌之感,足以設想持劍之人又是多麼可駭。
阿阮“呀”的一聲,“娘子不提示,我差點忘了去。”
血河穀中有魔頭替死之法,如果不能一擊必殺,讓高野用出這法門,又是一件費事之事。故此姬璿真直接動用玄器,務需求令這血河穀親傳身故當場。
魔道中人向來惜命,不肯與人正麵爭鬥,何況現在高野麵對的又是道法神通冠絕天下的大衍宗親傳,他本就不肯對上姬璿真,便出言道:“姬道友,你我並無存亡大仇,又何必如此咄咄相逼?如果我行那魚死網破之事,隻怕道友也落不得好。”
這鏡靈似模似樣對姬璿真施禮,菱花一樣柔滑的唇瓣撅了起來:“娘子可算是來接阿阮了!這破處所無趣的很,一點好玩的也冇有,阿阮待的好生難受!”
此處卻保藏著諸多罕見寶材和法器丹藥,姬璿真也不與肅陽仙君客氣,廣袖一捲,便將這些十足攝取袖中。
麵對這門凶名赫赫的魔道秘術,姬璿真毫無懼色,玉手一張,便有一柄小巧的銀弓呈現在掌心,弓身上刻繪著無數玄奧的星鬥軌跡,恰是太陰缺月弓這件玄器無疑。
再者此女身為陽神道君弟子,寶貝神通必定不缺,本身就是能逃得性命,想必也要元氣大傷,今後是否還能有晉升元嬰之期也是難說。故而高野以言語相勸,力求讓對方乾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