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反應,素涵煙迷惑道:“莫非娘子識得此人?”
他美意難卻,其他三人不好推讓,便一道觀覽風景。隻是一行人中姬璿真天生的性子冷酷,不愛說話;容複歸遭受變故,也不太開口,幸而謝琅和衛恬兒兩人都非常健談,纔不致冷場。
姬璿真也不與她叫真,道:“想來師妹還未曾在我大衍宗裡好好旅遊一番,不如本日就由我帶師妹觀景如何?”
比及四人至謝琅府中品茶結束,各自告彆,姬璿真瞥見衛恬兒神情,心中不由一動,恰在此時,謝琅出聲道:“姬師妹還請留步。”
她言語間一派天真爛漫,眼神純真,明顯說的是心中實在設法,並非恭維之語,很難讓人生出討厭的心機。
這也難怪,其間不過相隔了十幾年,此人景況便可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凡人如果碰到這類狀況,一蹶不振也是常有之事,就是不知這位昔日的雲笈寵兒會不會也是如此了。
隻是還未過上多久,便聽得守門孺子來報:“雲笈宗衛恬兒求見。”
衛恬兒讚歎道:“如此壯美之景,但是那‘瀚天雲海’?”
容複歸先前一向沉默不語,此時聽得此言,也是上前見禮,而衛恬兒也怯怯的行了萬福。
這狐女略一福身,柔聲道:“當不得衛娘子姊姊之稱,奴家賤名素涵煙,是姬娘子的護府靈獸。”
她這麼一說,素涵煙也是訝然不已,感覺此事到處都是古怪,隻是她們也猜不出到底是何啟事,便隻能將此事前放到一邊,擺佈扯不到姬璿真身上來,也就不費那番心機了。
貳內心裡仍有風花雪月之思,故而瞥見這一樁情緣,生出了很多感慨,姬璿真卻比他要刻毒的多,一下便切中了此事的重點:“門內可有決定,令何人與雲笈宗聯婚?”
謝琅笑道:“這位是雲笈宗的衛師妹吧?這可真是巧了,我等倒是想到了一處,不如同行如何?恰好上麵供上了一份新茶,待會也可到我府中批評一番。”
姬璿真帶著她往天樞峰東麵而去,二人皆是金丹修士,可騰空禦風,飛了約有一炷香的時候,便到了一處彼蒼之上。此地蒼穹高懸,一碧如洗,萬裡雲海翻滾不休,變幻出無儘形狀,一眼望去,便覺氣度一闊,萬般邪念俱都散儘。
姬璿真將此中樞紐儘數想通,秀眉微揚,暴露了一絲諷意:“門內合作本是常事,隻是雲笈宗竟然是以將親傳作為棄子,實在是目光短淺,自毀根底,怪不得萬載以來愈見式微,此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