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領命而去,這時一旁的殷蘭知纔開口問道:“師尊,不知那崇明觀是何門派,怎的弟子從未聽過?”
姬璿真淡淡道:“道友不必多禮,還請入坐。”
有為子深知,這類氣度毫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養成,而是以門派的超脫職位,會晤大能如雲,方有平平安閒。
僅在廟門護派大陣外守門之人,便全都是築基前期的修為,且從骨齡看都不算甚大,這等資質在崇明觀中足以進入親傳之屬,但是在大衍宗內這些人不過是最微不敷道的一類。
姬璿真對他這番恭維之語不置可否,她入道至今,聽過的溢美之詞不知凡幾,說的如何天花亂墜的都有,天然不會因為這幾句話有所動容。
實在他本會在結成元嬰後代替其師的觀主之位,冇想到尚未成嬰,其師已不幸隕落在與太元門的爭鬥中,有為子這才倉促接位。
在這類環境下,底牌當然是越多越好,就彷彿一派三宗擺在明麵上的陽神數量絕非他們的真正氣力。雲笈宗這些年日漸式微臨時不提,就姬璿真所知,大衍宗禹餘洞天中起碼還存在著三名以上的陽神道君,而少陽派也不遑多讓,這些埋冇在暗處的力量一旦現世,難保不會成為竄改戰局的身分。
這無疑是大實話了,崇明觀在風靈海中是僅次於太元門的權勢,有為子又一貫是門中的佼佼者,縱觀全部風靈海年青一代,也少有人能與他相爭。雖也傳聞過中土一派三宗的偌大名頭,但是未曾親見,心中始終存了幾分迷惑。
訂約之時,二人說得清楚,隻要有為子成為崇明觀觀主,真正主事時纔可作數,故而有此一問。
就連她的兩名弟子也不曉得,這幾年自家師尊大多數時候底子不在清微島上,隻要素涵煙瞭然內幕,並幫手營建出了閉關的假象,將清微島高低十足瞞了疇昔。
這七年中,姬璿真以閉關為由,回絕了諸人看望,全部宗門高低曉得本相的也獨一寥寥幾人,就是這幾人也被嚴令禁口,不得將此事鼓吹出去。
而這些守門弟子的態度,在初時也是極其平平的。以有為子金丹前期的修為,在外洋任何一家門派呈現,都會立即被奉為上賓;而這些弟子的應對絕說不上得勝,卻全然冇有平凡人見到金丹真人的畏敬。
有為子聞言,不由苦笑道:“小道昔年困居一隅,眼界見地皆是侷促,本日有幸得見貴宗氣象,才知本身做了多年井中之蛙,所作所為,亦不過貽笑風雅。”
神通已成,天然也不消再做那些掩人耳目之舉,姬璿真回到清微島後,每日修持之餘便是教誨兩名弟子,段希聖和殷蘭知本就是根性深厚之人,對於很多玄理奇妙皆是一點即透,數日下來,二人修為均有了長足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