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陳知禮歎了口氣,朝地上跪著的那名弟子命令道,“孫歸燕,你帶她去明緣司,跟你們一隊,恰好把前些日子捅出的簍子給清算了。“
“陳師兄。”帶白琅走出去的那女子發話了,“邇來動亂頻繁,各司都忙不過來,人手多一個是一個。就算是要懲戒擯除,也等此番事了再說吧。”
“好了,不要解釋。”
白琅心虛得很,她問:“這不是斷緣司的題目嗎?關您甚麼事?”
“有些話你能夠不愛聽,但是身為你的諭主,我還是得說。”樹下陰翳更深,那人聲音冇有半點偏私,“夜行天,記清楚,是你親手殺了扶夜峰主白言霜。你對他的孩子,於情於理都不能有半點憐意。”
司緣人把頭埋在厚厚的卷宗裡,漫不經心腸說:“你已經不是司中弟子了,清算東西從速走,不要久留。”
樹下那人終究將攏入袖中的手露了出來,他觸到鬼麵魔修胸口,竟然從其皮肉之下生生抽出一座青銅鐘。彈指一揮間,鐘聲響起,青銅樹上落下青銅簡,上書何年何月何地何人的薄簡落地竟然竄改成幻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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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總算返來了。”鐘仳離看起來竟然還挺歡暢的,“那幾個看管庫房的散修來過一趟,不過我已經措置好了,他們不會記得這件事,從今今後你獨一能在這間庫房打雜的人!”
鐘仳離看看折流,又看看白琅:“冇甚麼。”
“不可!”白琅從床上跳起來,盤膝而坐,冷靜開端運轉她自小學習的根本五行訣。
比及夜深,她看完孫歸燕的條記,躺在榻上,又想起了鐘仳離之前說的那幾句話。
白琅這才模糊有點明白了:一個縫隙會影響另一個縫隙,如判定緣時四周存在未知的惡緣,那麼斷緣能夠會失利。可題目是……司緣人失利完整就是因為她和折流不謹慎闖進了劫緣陣裡啊。難不成那兩個司緣人不想背鍋,才把任務推到孫歸燕身上?
這裡永久亮若白天,天上卻無日無月,冇有光源,彷彿天幕本身在發光。叢林當中除了最中心的青銅巨木,另有很多千萬年可貴一見的神木仙草,任何一個修行者來到此處都會驚得說不出話。
――“不消,你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