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聽天由命吧。”
白琅手腕一抬,鏡麵調轉,阿誰死去的無麪人額頭冒出點點光暈,不是金色,而是玄色。這點黑光進入了她的擎天心經當中,彌補耗損殆儘的天權,又用墨色在空缺冊頁中寫上新的權。
“哪一種天權?”
“……?”
是的,無窮無儘的天權從無麪人身上伸展出來,很多種混在一起,冇法辯白也冇法對抗。白琅冇體例肯定他們是不是諭主,或者哪些是諭主,因為四周天權實在是太多太雜了,要把狼籍之景辨析清楚需求更多的天權。而現在法則變動,她不敢亂花。
鐘仳離和鬼之野一起都在為往哪兒走吵架,白琅對此冇有發言權。
“啊――!”
難怪他有恃無恐,本來是等她指路!
白琅看著從本技藝背穿出來的森白蛇牙,感覺這底子稱不上“普通”,並且到時候打起來如何能夠重視獲得傷口、刃口的題目?
匕首擲出,打仗鏡麵的那一刻,寂然無聲。
白琅眉間擎天心經再度閃動微光,冊頁一點點翻過,跟著龐大天權的耗損,金色光芒愈發暗淡,灰玄色垢汙從書脊處伸展開。靈魂中彷彿有甚麼悄但是逝,她感覺酷寒,因而今後瑟縮了一下。
――入鏡為戲中魂。
白琅感覺這一刻長久又冗長,彷彿過了好久,實在隻是短短一刹。鏡子冇有碎,匕首像是穿破了某層桎梏普通,驀地進入鏡內。鐘仳離睜大了眼睛,不成思議地盯著鏡麵,確確實在,光滑亮光,冇有一絲裂紋。
難怪折流很介懷鐘仳離的罪器之身,還一再誇大他有店主這事。
“你指路還是我指路?”
假定西王金母也碰到瞭如此具有針對性的強大守勢,那麼飛昇四方台就絕對不是神選的起點。
鐘仳離打了個哈欠:“你能讓這羊彆顛了嗎?我都要睡著了……”
白琅之前擔憂的環境呈現了,她反身取器的空檔,手中鏡麵俄然破裂,一隻手從鏡子裡伸出來,腕部以上都被黑袍嚴嚴實實地覆住,那張空缺的臉驀地切近她。
現在,他們跨過“假”與“真”之間的門檻,進入半虛半實的鏡子或者聖境迷霧,突入這方天下。
白琅突發奇想:“如果分開諸星遊天原軌的話……”
鬼之野非常不滿:“諸星遊天的軌跡就是這麼起起伏伏的, 不爽就從我背高低去。”
再說無麪人本身。“由虛入實”這點,能夠是道法而至,也能夠是天權而至,白琅尚不清楚,但他們當中有諭主是必定的。甚麼處所能集結一批如此強大的諭主,浩浩大蕩地往西王金母廟門奔去?